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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書       名 瀟然夢1 - 絕世神醫
    作       者 小佚
    畫       者 S.K.Y工作室
    系  列  名 迷小說-078
    書       號 106078
    發行日期 2009/7/31
    定       價
    200元
 

初遇時,
他毫不在意地將戴在臉上的面具摘下,對著我笑,
我被驚住了,不為那面具下的絕世容顏,
不為他驅散我不安的溫暖笑意,
只為那雙望著你時,那燦若星辰的藍眸,
隱藏了多少痛楚與滄桑,卻仍清澈得如一汪秋水……

 
「很像生活的味道吧?」
曾以為,我的心不會為任何事物而心動,
但一個失足墬落山崖、衣著奇異的女子,
竟然只用了一句話,讓我感受到活著的味道,
她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,竟無畏自己幾乎毀容的容顏,
活得如此盡興、活得如此精采,
如果我知道那一天我將會失去她,當時我一定不會放手…
 
現代女子水冰依,在一次意外綁架中墜落山崖,
穿越到另外的時空——天和大陸,
沒想到當她甦醒時,竟然置身在一間破廟中,
遇見了她往後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,
絕世神醫祈然、冷情殺手布殺,
她將會在那個地方創造出什麼樣的傳奇呢?


第一章 毀容

  「嗚……」意識只是淺淺地恢復,我就感覺到全身火燒火燎般的疼痛,勉強睜開眼環視四周。入目卻是殘舊的木質屋梁,到處糾結的灰色蜘蛛網和不住往下滲水的破敗三角形屋頂。
這……這是什麼鬼地方?我明明記得自己是隨著車子掉落懸崖的,怎麼……現在竟到了個類似破廟的地方?
  一陣緩和期過後,我終於適應了這周身的疼痛。看來以往的歷練也不是全無用處嘛。我苦笑著揚了揚嘴角。
  眼光流轉中,我瞥見前方有個人影,似乎正坐在火堆前。心中有些了然,應該是掉落懸崖後這個好心人救了我。外面下起大雨,他沒處去,只好把我帶到這裡。
  我忽然想起了一事,大驚,顧不得身體從頭到腳撕裂火燒般的痛,對那人大喊道:「小雨呢?不……你有沒有看到和我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子,你……」
  那個……我終於看清了,那是個男子。他起身,用冰冷毫無溫度的眼睛掃過我,就轉身走出了破廟。
  我,如遭雷擊!不是為了他的眼神,別說眼神,我連他長相都沒看清楚。可是那一身古代服飾和裝扮……我進到劇組拍攝場地了嗎?
  我安慰自己,一定是的。難怪我會躺在這種只有武俠小說才會出現的破廟、石床上。可是,心裡又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。
  門口不知何時出現了個修長的身影。
  我抬頭望向他,怔怔地看著他微濕的頭髮輕輕隨風舞著,薄薄的唇輕抿,嘴角微微揚起,與唇邊的酒窩勾勒出一個漂亮的弧度。他的臉上,從額頭到鼻尖都被一個銀灰色月牙形面具遮住了。我只能看到他那雙長長的睫毛覆蓋下冰藍色的瞳眸,帶著溫暖的笑意向我靠近。
  我從未想過在中國會有人擁有這種顏色的眼睛,彷彿能奪人魂魄。是混血兒嗎?
  「妳沒事吧?」如水晶般清爽透徹的聲音。這是天籟嗎?
  我忍不住吞了下口水,無意識地點了點頭。
  他微笑著摸摸我的額頭,好清涼、好舒適的觸感啊!我忍不住陶醉其中。這肯定是哪個劇組請來的大明星,正演戲呢!而且準是個大牌,感覺比我以前接觸過的那些明星都真材實料多了。
  唉,沒想到掉下懸崖也能掉出這種豔遇來,真不知該說幸還是不幸。
  等等,懸崖!也許因為我手中滾燙的溫度,他怔了下。但我並未察覺,狠狠地在心裡咒了自己一通,一把抓住他的手,焦急地問道:「小雨呢?車上的其他人呢?」
  他疑惑不解地看著我,漂亮的藍眸滿是擔憂。(咳!不會是以為我燒傻了吧。)
  我的心開始下沉,深深地吸了口氣,為自己加油,抬頭問道:「是你救了我?」
  他點點頭,又搖搖頭,輕柔的嗓音如泉水流動般響起:「是步殺在山谷裡發現妳的,那時妳身受重傷,高燒將死,是我救活妳的。」
  步殺?什麼怪名字,應該是剛剛坐在火堆邊的那個吧。我感激地朝他笑笑,沒想到牽動臉上傷口,痛得我齜牙咧嘴,但仍不忘繼續問道:「那你們有沒有看到我身旁還有其他人,或者旁邊有沒有車子之類……」
  他仍是輕輕搖了搖頭,低頭單手輕柔地扶起我道:「姑娘,妳的燒剛退下一點,傷口還沒有痊癒,還是喝了藥早點休息吧!」我這才注意到他的另一隻手上端著碗藥。修長的手指握在粗製瓷碗的邊緣,在黑色藥汁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晶瑩白皙。
  但此時的我卻沒有心情去欣賞那雙手,去感激那份關心。盯著那碗黑漆漆的藥汁,我全身的力氣如一下子被抽空了般,再也支撐不住身體,癱倒在他懷裡。
  我現在幾乎已經可以肯定,我身上發生了史上最爛的故事——穿越時空。
  不幸中的萬幸,我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,雖然已經滿是泥濘,但仍肯定是原來那件,本在我背上的包包也仍安靜地躺在我手邊。唉!至少我不是附身到別人身上。
  到這時我才發覺自己右手上仍握著東西,我拿起來一看,臉色瞬間煞白。
  墜崖前後的片段漸漸在腦中清晰起來,連帶著那些我希望永遠不要開啟的久遠記憶。
  黝黑短小的金屬外殼。在現代,除非是警務人員才能佩帶的違禁品——手槍!那是墜崖前,我跟那些歹徒廝打時奪過來的……
  我暗地把槍藏在了身下,其實我有什麼好心虛的,這個社會又不會有人認識它。
  那男子彷彿什麼都沒看見,藥已經湊到了我的嘴邊,聞著那味道我就覺苦,可是看著對方關切真摯的眼睛,我就沒轍了,只得乖乖大口大口往下灌。
  我此刻可說是完全躺在他懷裡,他一隻手環過我的脖子將我支撐住,另一隻手輕柔卻有力地拿著瓷碗餵我喝藥。聞著從他身上散發來的,淡淡的混雜著幽谷氣息的男子特有味道,我竟有些迷醉了。胸口似有股暖流,突然竄了上來,我的臉瞬間發燙。
  我有些尷尬,喝藥的速度也不自覺慢了下來,幾乎都快忘了這藥的苦了。他卻也不催,只是微笑地,輕柔地看著我。冰藍色的瞳眸彷彿夾著幾分暖意在說:「別急,慢慢來。」
  我愣了下,忙一口把碗裡的藥全喝光,苦味此時才一股腦兒都竄了上來。
  他看著我皺眉,牽動傷口,不禁也抿了抿薄唇,眼含歉意。
  想來他也是沒轍,在這荒郊野地能找到藥材已經算很本事了,哪裡去找甜味的食物啊!
  我一把拿過手邊的包包,拿出兩顆「德芙」巧克力,這是小雨每天都會為我放進去的,因為我總忘記吃早餐,她說這個可以補充體力。
  想到小雨我不禁有些黯然,我在現實中,表面上看來與誰都能處得很好,事實上卻無法真正與人親近。小雨可說是我唯一承認的朋友。都是我連累了她,不知她有沒有事。
  深吸了一口氣,我看巧克力雖然已經有些化了,但好歹是甜的。於是迫不及待地剝開包裝放進嘴裡,直到盡數化開才暗暗鬆了口氣。這是什麼藥啊,怎麼能苦到這種地步?
  一抬頭,見那男子直愣愣地盯著我——手中的巧克力。我尷尬一笑,本來還想把這顆也塞進嘴裡的,算了,人家怎麼說也是我的救命恩人。
  我剝開一半包裝遞到他嘴邊,微笑道:「嘗嘗吧,是我們家鄉的特產哦!」
  他微微低頭,俯視著仍半臥在他懷中的我,眼神甚是專注,藍眸中是我模糊的身影。
  我有些尷尬,只得撇開了頭去,手卻依然高舉著。
  他一口吞進了整塊巧克力,這才將我放置在石床上。
  我有些開玩笑地道:「味道不錯吧?苦中帶甜,很像生活的味道。」
  說完,自己都覺得心裡有些感慨又有些失落。一定要想辦法回到現代,我暗暗發誓,因為有兩個人一定在沒日沒夜地找我、等我。
  「活著的味道?我已經很久……謝謝!」
  說這句話的時候,他微笑著沒有看我,似乎也沒有看任何東西,只是眼中的光芒彷彿陽光般燦爛。讓我忍不住跟著溫暖起來,彷彿爸爸和哥哥的感覺。
  「妳叫什麼名字?」他問。
  「水冰依。」我順手一比劃。
  「妳怎麼會一個人昏迷在山谷呢?要知道這裡人跡罕至,尋常人是不敢孤身來此的。而且妳那一身衣著,實在有些奇怪……」
  那說明他和那個步殺不是尋常人嘍。我暗自斟酌著,要怎麼把這個故事編得圓滿。
  「如水姑娘實不願說,也無妨。」
  「叫我冰依吧。」我仍舊舒適地躺著,故事基本上已經打好了腹稿,於是我側過頭跟他對話,「我和妹妹小雨從小無父無母,以乞討、打零工為生,生活艱難。這身衣服也是別人丟棄了,我看剛合適才撿過來穿的,沒有辦法,我和妹妹……」
  此時我應該擠兩滴眼淚出來的,可惜怎也擠不出來,無奈只好轉頭背對他,繼續圓謊:「前幾日,我們僥倖被一富戶招去當丫環,我被派去伺候太太,小雨就伺候老爺,本以為總算有安穩日子過了。誰知老爺不安好心,竟想調戲小雨,我正巧經過,趁老爺不備打暈了他,順手偷了些他家裡的東西,拉著小雨跑到這山間,不幸失足從山崖摔下來,於是……」
  我努力保持著顫音,想要讓自己聽起來在勉強忍住淚水。其實這個故事有很多破綻,只是不仔細去分析也是很難發現的。
  更何況我和眼前這個男子也不過是萍水相逢,想必他就算覺得我有所隱瞞,也不會去深究。而我之所以刻意編出這個故事,也是為我以後能名正言順跟著他們走而找個藉口。
  在古代這個人生地不熟的世界,我連是什麼朝代都不知道,一個人怎麼可能活得下去。
  「那冰依妳先休息吧。」他對我的話不置一詞,就要走。
  完了!肯定是被懷疑了。
  我不禁暗罵自己笨,看我那身行頭,哪一點像是窮人家的孩子。剛還說那「德芙」是家鄉產的,真是笨得可以去餵豬了。
  「你對每個人都是這麼好的嗎?」我回過頭問。
  他回給我一個溫和的笑容,道:「我是個大夫,救人性命是應該的。」說完,就轉身打算離去。
  「外面不是在下雨嗎?那你和步殺在哪避雨?」我趕忙挽留。
  「不需要。」他依舊寬容地笑笑,「步殺在練劍,雨天對他來說是最好的時機,剛剛是我叫他守在這裡的。而我還要去採些草藥,妳的臉……」
  他沒有再說下去,眼中滿是擔憂和歉然。這人絕對是個濫好人。
  我這時才忽然意識到,剛剛臉一直火辣辣地疼,想必是傷得很重。在這個古代社會,那我豈不是已經——
  毀容了?
  我摸了摸臉,左右臉頰分別有一道五、六公分長的傷疤,下巴也有道不短的擦傷,其他的小傷口恐怕數都數不清了。
  不過上頭好像都抹了什麼藥膏,雖然會有火辣辣的痛,但偶爾會有陣清涼的舒適感。
  難怪剛剛一牽動臉部就痛,我想起從懸崖上掉下來的那個時候,由於和綁架我的人扭打,結果車子翻下山崖,我被前衝的慣性從車窗裡甩了出來。
  當時只覺得全身一陣火辣辣的痛,然後就失去意識了,肯定是被那些碎玻璃割傷的。
這麼多傷口,即便是在現代,要完全醫好也必須借助整容手術,在這裡恐怕幾乎是不可能的了。
  不過說起來,我以前也常常全身上下都是傷,又沒去精心照顧過,可身上竟是什麼疤痕也沒有。
  唉,但那畢竟是小時候的事了,現在的皮膚哪還會有這麼強的自我癒合力。
  難怪他這麼擔憂地看著我,對一個女人,尤其是古代的女人來說,最重要的不外乎名節和容貌。
  我無意識地冷然一笑,名節和容貌嗎?我腦中倏然浮現出那具赤裸的屍體,即便滿身的傷痕卻依舊如白蓮般美麗聖潔,然而她卻再也不會醒來對我微笑了。
  我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,隨即馬上強迫自己將那畫面驅逐出腦海。早在七年前,爸爸用那雙溫暖的手將我和哥哥拉出黑暗的時候,我們不是發過誓了嗎?忘記那一切,重新開始新的生活,幸福快樂的生活。
  而我,也一直做得很好。至少,比哥哥做得好。
  我收斂了所有的情緒,轉而用一張帶笑的苦瓜臉面對他,哀聲道:「完了,這下毀容了。」
  聽出我完全開玩笑的口氣,他足足愣了三秒,才道:「妳完全不在乎嗎?」
  「那怎麼可能?」我甩甩手,「有誰會希望變成醜八怪?不過再怎麼在乎也沒用啊,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,所以只好想不過是一個軀殼而已,反正下輩子總要換的。」
  彷彿是我觸及到他什麼,他聽完,竟有些失神……
  我看他臉上銀灰色的面具,心中有些了然。同是天涯淪落人啊!
  「你叫什麼名字?」我問。
  從外貌看,他的年齡應該是跟我相近,頂多大我一、二歲。在古代無親無故的我,能跟著他,被他像哥哥那樣照顧還真是個不錯的選擇。
  「蕭祈然。」
  我點點頭,問道:「可以叫你祈然嗎?」
  「當然。」他露出一個如春風般和煦的笑顏。
  盯著他臉上的面具,我失神了良久,明知道不該問,但卻還是脫口道:「你為什麼要戴面具?我不能看看你的真面目嗎?」
  他愣怔了許久,估計是沒料到我會提出這個要求。不過繼而彷彿想通了什麼,不在意地笑道:「可以啊!如姑娘所言,不過一個軀殼而已。」
  說完,反手便將臉上的面具取了下來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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瀟然夢1 - 絕世神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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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質上是一個非常懶散的人。每天得過且過,能坐著就絕不站著,能躺著絕不坐著。除了自己分內的事情,絕不會去自找麻煩。喜歡的東西,很少;不喜歡的東西更少,典型的溫吞個性。不過卻對楊梅有著近乎癡迷的愛好。按照某好友的說法:你要是敢說,愛我愛到拿全世界的楊梅來換都不願,那我就相信你是真的愛我。這是我第一次嘗試寫長篇小說,有很多不足的地方,更有很多無能為力的地方。但畢竟還是跨出了第一步。我想,只要我的腦中還保留著近似幼稚的幻想,只要我的心裡還能燃起一點點寫作的熱情,那麼,我就會一直寫下去,直到完成我最想成就的夢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