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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書       名 黑劍會4 - 戀人現身(Lover Revealed)
    作       者 J. R .沃德
    系  列  名 魅小說-020
    書       號 110020
    發行日期 2010/11/5
    定       價
    280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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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,沒有不死的軀體,卻能給予永恆的真愛──
萬千讀者期待、永不退燒的《黑劍會》旋風再現,
最深情、最動人的四部曲火熱蔓延……

 
紐約卡德威爾市黑暗的一角,吸血鬼與獵殺者的戰爭持續延燒,
黑劍會裡的六名戰士勢必要捍衛整個吸血鬼族群,
在這一群強大的守護者之中,卻存在著唯一一個人類,
一個深獲吸血王國肯定的偉大戰士──布奇.奧尼爾……

 
布奇是一個天生的鬥士,在人類世界裡,
他曾經是一個警察,卻意外進入了神祕的吸血鬼世界。
因為擁有比任何人都勇敢的靈魂和一顆忠誠的心,
他成為唯一一位獲准進入黑劍會核心的人類。
他沒有不死之身,卻總是奮不顧身地和吸血鬼戰士一同戰鬥,
因為對他而言,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了,
他的心早已給了一名吸血鬼貴族──瑪麗莎。
他知道以他人類的身分,是永遠無法擁有她的,
只能以這樣的方式繼續守護著她……
在一次戰鬥中,為了拯救一名吸血鬼,
布奇淪為獵殺者的俘虜,死亡因此籠罩在他的周身。
為了讓布奇脫離死神的魔掌,他的吸血鬼兄弟找上了瑪麗莎,
希望透過真愛的力量,喚回徘徊在死亡邊緣的他……

 

  動人的小提琴震顫著將室內的管弦樂隊領入一曲華爾滋。瑪麗莎看著衣著光鮮的人群融入舞池,周圍的男人、女人走到一起,牽起手,貼近彼此的身體,注視著對方。各種熱戀的香味混合在一起,瀰漫在空氣中。
  她微啟雙唇,試著不讓更多的香味飄進鼻孔。
  然而,逃避只是徒勞。什麼才是最好的良藥呢?雖然貴族們因其高貴的姿態和溫雅的禮儀感到自豪,可他們仍舊不得不服從族群的生理現實:當男性陷入熱戀時,他們的一切都會散發出熱戀的香味;當女性接受她們的伴侶時,她們會自豪地讓這濃濃的香味縈繞在自己的皮膚上。
  至少,瑪麗莎認為這是令人自豪的。
  在哈弗斯舞池中的一百二十五個女性吸血鬼裡面,只有她一個沒有配偶。雖然其中也有沒有配偶的男性,可他們看起來並不想邀請她跳舞。這些溥英賽蝠像是認為選擇不跳舞,或者陪著自己的母親、姊妹,要比靠近她更好。
  永遠不會有誰想要她了……這時,一對舞伴從她右前方翩然靠近,她低下頭以示禮貌。現在她最不想看到的,就是他們跳過她身邊時,竭力不想與她對視的動作。
  她也不確定為什麼今晚被拒於千里之外的角色,會讓她如此心事重重。天啊,格離米拉中的成員已經有四百年沒有正眼看過她了,她早就習慣這些了:一開始,她是國王厭棄的莎藍,現在她成了國王厭棄的前任莎藍,國王莎藍的位置已經移交給了那個混血兒王后。
  或許,她終於對局外人的角色感到精疲力竭了。
  瑪麗莎雙唇緊閉,雙手顫抖著撩起重重的裙襬,走向舞池外面的拱廊。只有大廳外面才有救贖。她推開女用休息室的大門,一股小蒼蘭的味道迎面而來,整個休息室裡只有……只有一片安靜。
  感謝聖潔宗師。
  她走進休息室,向四周看看,神經稍微放鬆了一些。她一直覺得在哈弗斯的別墅裡,最特殊的地方,就是這個奢華的女用更衣室。室內裝飾著精美的俄皇圖案,血紅色的休息區則擺放著十張精美的小梳妝台,每個梳妝台上都放有女士們化妝需要的所有物品。休息室後面延伸出幾個私人盥洗室,這些小小的盥洗室全部是按照費伯奇彩蛋的樣式構建的。
  真是完美的女性化設計,完美的可愛式裝點!
  站在休息室中間,瑪麗莎真想放聲尖叫。
  不過,她沒有。她咬著嘴唇,彎下腰,看著梳妝鏡裡自己的髮型:及腰的金色長髮完美地盤在頭上,髮髻恰到好處地固定著她的髮絲。雖然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,仍然一絲不亂地待在原位:達金為她結好的珍珠紗沒有移動一點位置,金色瀏海也完美地讓絕代豔后汗顏。
  可是,她的項鍊卻出了點問題。她把珍珠串起來的衣領推到原位,這樣最低處的一顆二十三毫米的大溪地珍珠,剛好垂直指向她微露的乳溝。
  鴿灰色的禮服是典雅的巴爾曼精品,那是她二十世紀四十年代在曼哈頓買的;嶄新的鞋子是斯圖爾特‧佛茨曼的。不過,因為長裙曳地,沒有人看過它們。項鏈、耳環,還有手鐲,跟往常一樣,都是蒂芬妮的:父親十九世紀末發現路易康佛公司之後,整個家族一直是這家公司的忠實客戶,矢志不渝。
  這就是貴族的標誌,不是嗎?對一切堅定不移,要求完美無瑕,任何動搖或是瑕疵,都將受到嚴厲的指責。
  瑪麗莎站直身體,慢慢後退,直到鏡中出現自己完整的影像——
  無與倫比的美貌彷彿古希臘優雅的雕刻,而非肉身。身材高挑頎長、身體稜角纖巧優雅,面龐光彩照人,唇、眼、頰、鼻完美地組合在一起。肌膚雪白,似雪花石膏般;雙眸晶瑩透亮,如水中明月一樣。而且,她血管中的血液,還是族群中最純淨的。
  然而,滑稽的是,她現在卻還站在這裡。一個被人拋棄,沒人想要、滿身缺點的老處女。甚至像雷斯那樣血統純正的戰士都連一次也不想碰觸她,更別說要破除她的新靈之身了。儘管跟雷斯在一起好久了,但因為他的拒絕,她一直沒有任何性經驗——妳得被某人佔有過,才能成為他的莎藍。
  他們的結局讓人驚訝,不過,也不算太出乎意料,任何人都知道。儘管雷斯曾說是她離開了他,但格離米拉知道事實真相。幾百年來,他從未碰過她,也沒有讓她帶走熱戀的香味,甚至連一天也沒有單獨跟她在一起過。更重要的是,沒有女人會自願離開雷斯的。他是失明的國王、是世上唯一血統純正的吸血鬼、是偉大的戰士,也是黑劍會的成員之一,沒有任何人的位階比他高了。
  所以,貴族們的結論是,一定是她出問題了,那問題很可能就隱藏在她的衣服下面,或許是先天性無能。不然,一個血統純正的戰士怎麼會對她沒有一點情慾呢?
  她深吸一口氣,接著又一口,再一口。
  新摘花朵的香味充溢著她的鼻尖,這甜美的味道慢慢膨脹、擴散……直到充滿她的肺。她的喉嚨好像在閉合、好像在抵抗來襲的香味,她拉拉胸前的項鏈,好緊啊……項鏈勒得她好難受,像是一雙掐住她喉嚨的魔手……她張大嘴巴,用力呼吸,可是沒用。花朵的味道塞滿了她的肺,把她的肺緊緊包裹住……雖然她沒有落水,可卻彷彿要窒息、要溺水而亡般……
  瑪麗莎拖著虛軟的雙腿走向門口。可她難以面對那些跳舞的伴侶、那些會給別人貼上標籤的貴族、那些排斥她的同類。不,不可以讓他們看到她……他們會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、他們會看到她艱難的處境,他們會更看不起她。
  她的視線掃過女用休息室,目光閃爍不定,慌亂不堪。她瘋狂地想……想、想做什麼?她在做什麼?哪裡她可以……去——臥室、樓上……她必然……哦,天啊……她無法呼吸,她就要死在這兒了,就這兒,這一刻,她的喉嚨像拳頭一樣緊縮著。
  哈弗斯……她需要他。他是醫生……他可以幫助她——可是她會掉他的生日聚會的……因為她,一切都是因為她,掉了……都是她的錯……所有的一切都是,她所背負的恥辱都是她的錯……謝天謝地,父母早已過世,不會看到她……她……
  瑪麗莎的腹部翻滾起來,一定是要嘔吐了。
  她雙手顫抖著,拖著虛軟的雙腿踉踉蹌蹌地走向盥洗室,鎖上門。然後,她胡亂地摸索著水池,打開水龍頭,讓流水聲淹沒她急促的喘息聲。她向馬桶走去,突然,她跪倒在地上,身體趴在瓷質馬桶上。
  一陣陣巨浪從腹部上湧,衝破喉嚨,最後卻只有空氣從口中吐出。瑪麗莎乾嘔著、抽搐著,汗水從額頭、腋下、胸口大滴大滴地冒出來。她晃著腦袋,大口喘著氣。死亡的念頭、無助的呻吟,掉哈弗斯生日聚會的恐懼、遭人厭棄的恥辱……一幕幕,像一群嗡嗡直叫的蜜蜂,叮咬著她的神經,擾亂她的心緒……嗡嗡地,要把她推向死亡……
  瑪麗莎哭了起來,不是因為她想到自己快死了,而是因為她知道自己死不了。
  天啊,這幾個月來恐慌的襲擊越來越猛烈,焦慮像隻無形的淫獸一樣,固執地尾隨著她。
  她把頭支在手上,沙啞的低泣。淚水滑過臉頰,在珍珠和鑽石中間匯集。她好孤單啊……被困在美麗、豪華、玄幻的惡夢中,噩夢裡有許多穿著燕尾服和西裝的巫師,還有披著絲緞的禿鷲啄食著她的雙眼。
  瑪麗莎深吸了一口氣,試著讓呼吸平靜些。=放鬆……現在就放鬆。沒問題的,妳以前做到過。=
  過了一會兒,她向馬桶裡看去——淚水滴在水面上,水紋激蕩著馬桶的金色邊緣,彷彿陽光照射的水面一樣。她突然意識到膝下冰冷的瓷磚、抵著肋骨的緊身胸衣和黏乎乎的皮膚。
  她抬起頭,向周圍看看。嗯,你知道嗎?她選擇徹底崩潰的地方,竟然是她最喜歡的私人盥洗室。她趴在馬桶上,周圍是粉紅色的牆壁,牆上手繪著鮮綠的葡萄架和小白花。地板、水台和水池都是粉紅色大理石製成的,大理石上隱現著白色和奶黃色的紋理,牆壁上的金製燭台則閃著微光。
  真不錯,這真是焦慮襲來時的完美背景,確實不錯。可是,最近的焦慮來襲時,總會涉及到所有的事情,不是嗎?全新的黑暗在此來臨。
  瑪麗莎站起來,關上水龍頭,癱坐在角落的粉色小椅子上。身上的禮服包裹著她,像是戲劇謝幕時跑出來的小寵物。
  她看看鏡子裡的自己——滿臉污漬,脂粉髒亂,鼻頭紅腫,頭髮蓬亂。
  看吧,這就是鏡子裡的自己,所以無疑的,格離米拉會看不起她。他們或許知道這就是她的真實面目。
  天啊……這可能就是布奇不想要她的原因——
  哦,不。現在最不該做的事情就是想他。她必須站起來,衝進臥室。當然,逃避讓人不屑,可她不也一樣嗎?
  正當她要盤起頭髮時,她聽到休息室的門開了,大廳裡的音樂聲隨即闖了進來。隨著房門關閉,音樂聲又低沉下去。
  真棒,又被圍困了。不過,進來的可能只有一個人,所以不必擔心別人會認為自己在偷聽。
  「真難以置信,莎妮瑪,我竟然把酒灑在圍巾上了。」
  不錯,現在她不僅是個膽小鬼,而且還是個偷聽賊。
  「那幾乎看不到。」莎妮瑪說,「不過感謝聖潔宗師,妳及時發現了。我們進去一起洗洗。」
  瑪麗莎搖搖頭,讓注意力集中。=別管她們,整理自己的頭髮,看在聖潔宗師的份上處理一下睫毛,妳看起來像隻浣熊。=
  她抓起一條毛巾,安靜地把毛巾浸濕。這時,她聽到那兩個女孩從門口經過,走進另一個盥洗室。顯然,她們沒有關門——因為她們的聲音清晰可聞。
  「要是有人看見了,怎麼辦?」
  「噓……我們把圍巾摘下來——哦,天啊!」一陣短促的笑聲傳了出來,「妳的脖子。」
  比較年輕一點的那個女孩把聲音壓低成興奮的噓聲,「是馬魯斯,從我們上週在一起後,他就……」
  這時,兩個人一起笑了起來。
  「他白天經常來找妳嗎?」莎妮瑪祕密的聲音聽起來快樂無比。
  「哦,是的。他說想要把我們的房間連在一起,那時我不知道為什麼,但現在我知道了。他真是……貪得無厭。而且,他不只……不只是要吸血。」
  瑪麗莎手中的毛巾在眼睛下面停住。只有一次,她感受到過男人對她的渴望。一個吻,只有一個……她小心地珍藏著這份記憶,因為她一定會帶著處女之身走向墳墓的,而那次嘴唇的接觸將成為她僅有的性體驗。
  布奇‧奧尼爾,布奇曾吻過她的——停止!
  她開始為另一側臉頰化妝。
  「剛找到配偶的感覺多奇妙啊!不過,千萬不要讓人看到那個印記,妳的皮膚有點破損。」
  「這也是我跑來這裡的原因。要是有人因為我把酒灑在了圍巾上,要我摘下圍巾,我都不知該怎麼辦了?」這些略帶恐懼的話語一旦洩露,常會導致兵戎相見。
  不過,因為格離米拉的原因,瑪麗莎明白自己根本不必故意躲開她們的視線。
  她把毛巾放在一邊,開始梳理頭髮……不再想布奇。
  天啊,她本來可以去愛,然後幸福地隱藏愛人的牙印,不讓格離米拉看到;她本來可以去愛,然後將那甜美的祕密掩蓋在端莊的禮服下面,因為她的身體曾感覺到他野性的慾望;她本來可以去愛,然後讓愛人的味道在身上瀰漫,像其他女人一樣,選擇最濃郁的香水做輔助來炫耀這味道。
  可是,什麼也不會發生了。因為一件事——她曾聽人說過,人類不會這樣。即使他們會,也沒用。布奇‧奧尼爾已經遠遠走開,他一定對她不感興趣了。可能是因為他聽到了有關她缺點的流言。既然他跟黑劍會走得那麼近,那他一定知道她全部的事情。
  「這裡是不是有人?」莎妮瑪厲聲說。
  瑪麗莎低聲咒罵了一句,知道自己剛才的嘆息聲太大了。她停下來,打開門。走出來時,兩個女孩低下了頭。這樣更好,因為她的頭髮仍舊一團亂。
  「別擔心,我不會說的。」她低聲說,因為性永遠不可以在公共場合談論,甚至在任何私人場合也不行。
  兩個女孩向她行禮。當瑪麗莎走出房門時,她們也沒有說一句話。
  她一走出休息室,便感到所有人的目光從這邊移開,看向別處……特別是那些坐在角落抽雪茄的單身男人。
  她剛要轉身離開舞池時,看到哈弗斯正站在人群中注視著她。他點點頭,朝她默默地笑笑,好像知道她不會待很長的時間一樣。
  親愛的兄弟……她想著。他一直支持著她,從未因為她現在的處境而表現出一絲的恥辱。她一直愛著他,因為他們是親兄妹。她更仰慕他,因為他的忠貞。
  她向光亮熱鬧的地方看了最後一眼,就回到自己的房間。
  匆匆淋浴之後,她換上一件輕便的曳地長裙和一雙低跟鞋,走下別墅後面的樓梯。
  沒人想碰,無人理睬,這些她可以接受。如果這是聖潔宗師讓她承受的命運,那就這樣吧。有的人過的生活要比這要糟糕的多。因為自己缺少的這點東西而悲痛,只是想著自己的事情,真是太煩人、太自私了。沒有目標,才應該是她無法承受的。
  謝天謝地,她在溥英賽蝠委員會有一席之地,而且因為她的血統,這地位還很穩固。不過,還有一種可以讓她的世界出現光明的途徑。
  她在一個不銹鋼門上輸入幾個密碼,打開門,又嫉妒地回頭看了舞池裡的情侶們一眼。
  他們可能一直這樣下去,可這不是她的命運。
  她還有別的路要走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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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劍會4 - 戀人現身(Lover Revealed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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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. R .沃德(J.R.Ward)
目前與全力支持她的丈夫,還有寵物黃金獵犬住在美國南方。
從法律學校畢業後,她便進入波士頓的醫療機構上班,隨後又在醫療研究中心服務許多年。
寫作一直是她的最愛,一整天待在電腦前寫作,旁邊又有心愛的狗陪伴,再來上一壺咖啡,就是最完美的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