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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書       名 隧道2部曲 - 深溝(DEEPER)
    作       者 羅德里克.戈登/布萊恩.威廉斯
    系  列  名 閱界-004
    書       號 621004
    發行日期 2009/7/2
    定       價
    380元
 

隧道深處的地底世界,有個禁忌地區,
那裡沒有陽光、沒有生氣,只有一片無限綿延的黑暗和恐懼。
在那裡,你只能勇敢的求生,不然,就等著被殲滅!
一場單純的地底尋父之旅,引發了一場地表世界的浩劫!!

 
轟隆!轟隆!一列煤礦火車,載著威爾和賈斯特快速的直奔地球內部──深溝。
對於隔離區民來說,被流放到這個蠻荒地方,等同於受到了最嚴重的懲罰,
但是,這裡卻是能讓威爾找回父親的唯一希望。
為了尋找父親,尋線走進大平原的威爾等人,
先是受到「糖洞」中一種奇特孢子的毒害,
一路上還遭受到恐怖組織「斯堤克斯」馬不停蹄的追捕。
「斯堤克斯」為了追捕威爾,大量的殲滅糞化石和起義者。
不僅如此,表層土人心靈腐爛、毫無節制的濫用資源,
貪得無饜的行為,更讓「斯堤克斯」厭惡到極點,
因此對地表世界如火如荼的進行一場H1N1的病毒施放計畫……
前所未有的浩劫正衝擊著地表世界,地表世界又會有什麼影響?
處在黑暗地底世界的威爾,又該何去何從……

 

第一章

  吱……砰!
  車門被迅速地關上,一個女人在公車站下了車。她站在那裡,對於四周的狂風驟雨似乎顯得無動於衷。女人下車後,汽車隨即發出嘎嘎的摩擦聲,吃力地蜿蜒而行,駛下小山。等到汽車轉過石楠樹籬後,她才轉過身來注視著公路兩旁隆起的草坡。在大雨中,草坡彷彿與灰濛濛的天空融為一體,令人難以分清兩者之間的界線。
  她緊抓著大衣的衣領,跨過碎裂柏油路上的水窪,開始在公路邊行走。儘管這裡很荒涼,她仍然警惕地察看著前方的道路,還不時往身後察看。她的神祕舉動不會令人生疑——在這種與外界隔絕的地方,哪個年輕女子都會表現得小心翼翼。
  根據她的外表,很難看得出她的身分。風不停地把她的頭髮吹到顴骨略寬的臉上,宛如不斷隨風擺動的面紗。她的衣著非常普通,假如有誰碰巧從她的身邊經過,大多會把她看成是當地人,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呢。
  但事實卻完全相反。
  她是薩拉.傑羅姆,逃亡的隔離區居民,隨時都在為逃命做著準備。
  她又走了一小段路,突然跨越公路的邊界,猛地跨過石楠籬笆,躲在樹籬後的小窪地中,盡量蹲伏著身體,以便把公路看得清清楚楚。
  她在這裡逗留了整整五分鐘,一直聆聽和觀察著,像動物般警覺。但是除了耳邊的風雨聲,她沒有聽到任何動靜。她確實獨自一人。
  她把圍巾包在頭上,然後爬出窪地。她迅速地離開公路,在疏鬆的石壁掩護下,穿過前面的曠野,爬上陡坡。當她爬到了山頂,她馬上警覺地發覺,在這制高點會暴露出自己的行蹤。於是,她立刻沿著小山的另一邊下山,進入開闊的山谷。
  山谷的地勢助長著風力,風從四面八方吹過來,把雨水攪成混沌的漩渦,宛如無數微型的颶風。在風雨中,她眼角餘光注意到有什麼東西跳動了一下,她呆住了!把目光轉向一個從眼前閃過的白色物體。一股寒意順著她的脊椎往下延伸著……
  那不是石楠的擺動或草葉的跳動……而是一種不同的律動!
  她盯著那裡,直到看清它是什麼東西。原來,山谷旁有一隻小羊,在幾叢茅草之間蹦跳著。在她的觀察下,牠突然跑到矮小的灌木叢後,彷彿被什麼東西嚇壞了。薩拉感到很不安。
  牠被什麼東西嚇跑了呢?難道附近還有別人——另一個人?薩拉一顆心才揪緊,但隨後就放鬆下來,因為她發現小羊又出現了。這一次,羊媽媽陪在牠的身邊,悠閒地咀嚼著什麼,小羊開始用鼻子去碰媽媽的肚子。
  幸好是一場虛驚,但薩拉的臉上卻沒有絲毫放鬆。
  小羊又開始撒嬌了,牠的毛很乾淨,彷彿新摘的棉花,與羊媽媽粗糙且沾滿泥點的毛,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這時,薩拉的眼睛不再去看那隻小羊。在薩拉的生活裡,沒有這樣的閒心,現在沒有,以後也不會有。她開始察看著山谷的另一側,搜索任何反常的跡象。
  然後她再次動身,小心地穿過在凱爾特地區常見的茂盛綠色植被,越過光滑的石板,一直走向山谷轉彎處隱約可見的小溪。她毫不猶豫地跨進水晶般清澈的溪水裡,順著小溪行走,不時地用長滿苔蘚的石塊當作墊腳石,因為這樣可以走得更快一些。
  當水位升高且即將淹沒鞋面時,她跳到岸上,岸邊覆蓋著被羊啃過的鬆軟綠草。她仍然踏著定的步伐。一會兒,一道生鏽的鐵絲網柵欄進入她眼簾,而其後就是一條略微高聳的農場土路。
  她看見了她要去的地方。在農場土路與小溪的相交處,有一座簡陋的石橋,橋的兩側損壞嚴重,急需修補。只要她沿著溪邊的道路前進,就會直通石橋邊。她開始小跑步,想要盡快趕到那裡。幾分鐘後,她便已到達了目的地。
  她躲到橋下,暫時休息一下,擦去沾附在眼睛周圍的雨水。然後她走到另一邊,紋絲不動地站在那裡,觀察著路上狀況。天快黑了,路燈剛剛亮起,玫瑰色的燈光從橡樹林中透了出來。樹林遮住了遠處的村莊,只露出村中教堂的塔尖。
  她回到中間,因為她的頭會頂到橋底,所以她得彎著腰行走。她在比水面高一點點橋墩處摸索著,最後她找到一塊不規則的花崗石,她上下左右地搖晃著,總算把它撬鬆動了。它的大小和重量跟幾塊磚差不多。她彎著腰,吃力地把它放到腳邊的地上。
  她直起腰,往花崗岩原來所在的洞口看了看,再將手臂伸進去,直到極限。她在洞裡四處摸索著,臉部緊貼石壁。她摸到了一條鐵鏈,使勁地把它往下拉,但它紋絲不動。她使出全力,仍然拉不動。她咒罵著,並深吸一口氣打起精神,又試了一次。這次鐵鏈動了。
  她繼續拉動鐵鏈,起初,什麼事都沒有發生,然後她聽見一種彷彿遠處傳來的雷鳴。
  一個隱藏機關突然在她的面前開啟了。一團灰泥和乾燥的苔蘚飛濺出來,一堵牆向後退去,然後升起來的是一個像門那樣寬的不平整洞口。轟!整座橋震顫著。聲音響過之後,一切又沉靜下來,只剩下潺潺的流水聲和雨水的滴答聲。
  她走進陰暗的洞內,從大衣口袋裡掏出拴在鑰匙圈上的迷你手電筒,擰動開關。
  暗淡的光圈照亮了洞穴。它的面積大約有十五平方公尺,高度並不高,剛好能夠讓她站直身體。她掃視著四周,看見慵懶地飄蕩在空氣中的塵埃和厚得如同爛掛毯的蜘蛛網,這些蜘蛛網彷彿無數的花環,從洞壁的頂部向下垂落著。
  在率領家人前往地下隔離區開始新生活的前一年,薩拉的高曾祖父建造了這間密室。
  他是一個傑出的石匠,使出了渾身的本領,把密室隱藏在這座破橋的內部。他故意在很少人使用的農場土路上建造密室,因為這裡離四周城鎮都有好幾英里的距離。
  薩拉的父母不明白,他為什麼要煞費苦心地建造這種東西。但是不管它原來有什麼用途,現在卻是少數幾個讓她真正感到安全的地方之一。不管怎樣,她始終相信沒有人會在這裡發現她。她拉下圍巾,抖散頭髮,允許自己放鬆下來。
  她在布滿砂礫的地板上行走著,腳步聲打破了墳墓般的寂靜。她往內走,洞底的岩壁上有一塊狹窄的石隔板,隔板的兩端各立著一把生鏽的鐵叉,叉尖上罩著厚厚的皮護套。
  「點燈吧。」她輕聲說,同時伸出手拉下兩個護套,露出了一對發出螢光的燈球。燈球放在鐵叉的頂端,被鏽跡斑斑的紅色鐵爪緊握著。
  一種神祕的綠光,從兩個並不大的玻璃球裡彷若噴湧而出,光線非常強烈,她不得不用手遮住眼睛。它們似乎一直在皮護套之下積蓄著能量,現在則在慶祝著剛剛獲得的自由。
  她用指尖輕輕拂過一個燈球,感受著它的冰冷表面和輕微震動,這樣的觸摸好像會與那個四處是燈球的地下城市建立某種聯繫似的。
  =在同樣的燈光下,她經歷過無數的痛苦。=
  她的手從燈球上移開,在石隔板上厚厚的泥沙之間尋找著什麼東西。
  正如她希望的那樣,她的手摸到了一個小塑膠袋。她笑著拿起它,抖掉灰塵。
  袋上打著一個結,她伸出冰冷的手指,迅速地把它解開。她從袋子裡掏出一張摺得非常整齊的紙條,舉到鼻子前聞了一下。紙條很潮濕,有一股霉味在上面。她知道,這封信已經在這裡存放好幾個月了。
  雖然並不是每次來這裡都能拿到留給她的信件,但她還是埋怨自己沒能早點來。可她總是盡量把查信的時間間隔定為六個月以上,因為這種「休眠信箱」很可能危害到所有與之相關的人。
  這是她和從前的親人所進行僅有的幾次間接接觸。當信使溜出隔離區並在海菲爾露面時,總是有受到跟蹤的風險,即便信使在倫敦市裡旅行的時候,還會有被人發現的可能性,這也是她不應該忽略的。
  絕不能低估任何風險!薩拉知道敵人很有耐心,而且非常狡詐,不抓住她,他們是絕不會死心的。在這場由他們發動的競賽中,她一定要戰勝他們。
  她看了看手錶。她總是變換著來去石橋的路線,這時,她應該已經上路了,她應該已穿過曠野,去鄰村搭乘公車回家。
  但是她渴望得到家人的消息。這張紙條對她來說就好比一條救生索,是她與母親、哥哥和兩個兒子之間的唯一聯繫。
  她必須知道這封信的內容。她又聞了聞那張紙條。
  每次來石橋時,她都會嚴格地執行一套制訂得極其周密的程序,她之所以被迫違反程序,除去渴望知道家人的消息之外,還有其他原因。
  這張紙條似乎散發著特別和討厭的味道,壓過了潮濕洞穴裡的泥土和黴菌的混合氣味。氣味刺鼻,令人不快——
  這是壞消息的臭味。她的預感一向很準確,她現在也不想忽視它。
  她懷著越來越強的恐懼感,凝視著離她最近的燈球發出的光芒,煩躁地擺弄著紙條,強行壓住閱讀它的欲望。她對自己的軟弱感到不滿,終於咬著牙打開紙條,站在石隔板的前面,在綠光之下察看它。
  她皺起眉頭。首先令她感到吃驚的是這封信不是她哥哥寫的,而是一種陌生又幼稚的字跡。泰姆總是親筆寫信給她的。她的預感是對的——她馬上意識到出了什麼問題。她翻過紙條,察看內容的結尾,有沒有任何簽名。
  「喬.韋特斯。」她念著這個簽名,感覺越來越擔心。
  事情不對勁——喬只是偶爾充當信使,但寫信的人總是泰姆呀。
  她驚恐地咬著嘴唇,開始讀信,迅速讀完了前幾行。
「噢,天啊!」她猛吸一口氣,搖了搖頭。
  她把第一張信紙又讀了一遍,卻無法接受信中的內容。她告訴自己肯定看錯了,要不然就是寫錯了。
  可是這封信寫得一清二楚,用詞非常簡單,不可能會誤讀。她也不應該懷疑信件的內容——這些信件是她的依靠,是她動盪生活中唯一不變的東西,也是她繼續活下去的理由。
  「不,不是泰姆……=不要是泰姆。=」她哀嚎著。
  她彷彿被擊倒似的癱倒下去,勉強以石隔板撐住自己。
  她顫抖著深吸了一口氣,強迫自己把信翻頁,繼續讀下去。她使勁地搖搖頭,喃喃自語:「不,不,不,不……不可能……」
  彷彿一頁還不夠糟糕似的,接下來的內容壞到簡直讓她無法接受。她嗚咽著,用手扶著石隔板,撐起自己,走到洞穴中央。她搖搖晃晃地站在那裡,雙臂環胸,抬起頭,茫然地望著天花板。
  她無法再待在這裡!她飛快地跑出洞口,把石橋甩到身後,沿著小溪不斷地往前飛奔。黑暗正迅速聚攏,雨還在下,但已經變成了綿綿細雨。她在濕漉漉的草地上跌跌滑滑地奔跑著,既不知道也不在乎要去什麼地方。
  一個打滑,忽然間她從岸邊摔進小溪裡,濺起了一陣水花,她趴跪著,清澈的溪水深及腰部。可是她悲痛之極,絲毫感覺不出溪水的冰冷。她的腦袋晃動著,彷彿正承受著劇烈的煎熬。
  自從逃往表層土並拋棄兩個幼子和丈夫以來,她從沒有哭過。現在,她再也忍受不住了,原本只是幾滴眼淚,後來卻再也無法控制自己,眼淚彷彿決堤的洪水,不斷宣洩而出。
  她不停地哭著,直到流光了所有的眼淚。她臉上的哀痛被憤怒取代。她慢慢站起來,在起伏的溪流中穩住身體,她將兩隻濕漉漉的手掌緊握成拳。她向著天空揮動雙拳。一種野性和原始的吶喊,迴旋在空曠的山谷中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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隧道2部曲 - 深溝(DEEPER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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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德里克.戈登和布萊恩.威廉斯曾經是大學同學,畢業後各奔東西,一個成為投資銀行家,一個成為藝術家。2005年,他們決定攜手合作創作一本書。不久,戈登被公司解雇,生活陷入困境。在這種情況下,他們破釜沉舟,賣房子賣車,自費出版此書。
因出版「哈利波特」,而被譽為「哈利波特之父」的英國出版人坎甯安看到此書,大為驚嘆,即刻以高價購買此書的15種語言,優先出版權 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