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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書       名 特工皇后4 - 特工升級版
    作       者 野北
    畫       者 綾罄玨予
    系  列  名 迷小說-190
    書       號 106190
    發行日期 2011/12/30
    定       價
    220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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獨家附贈:拉頁海報+內頁插圖

女特工進化史(升級篇):
腳踹007,頭頂俏蘿拉,
現代女特工→西楚國皇后→南越國女王,
三兩下,身分三級跳……

 
她,東方破曉的命運,
可能比百集的芭樂連續劇更加戲劇化,
因為,打從她不小心由現代穿越到西楚國後,
就一路從現代女特工當上了西楚國皇后,
現在,更變身為南越國女王!?
看來,稱她「百變女特工」也不為過了,
就算是007龐德遇上她,也絕對會伏首稱臣!
不過,這天下間,好像還有一個讓她搞不定的角色,
那就是……
她的親親老公、西楚國的老大──西門夜寒!
這傢伙簡直就是「惦惦吃三碗公」的人物,
害她一不留神,就被他吃得死死,
不過,她東方破曉也不是乖巧聽話的主,
她一定會逮著機會向他攻城掠地,來個絕地大反攻……
 

 

第三十一章 中毒針公主香消 護愛人疾風玉殞

  南越國 錦州城
  錦繡宮內,原本躺在鸞床上的晨露,猛地睜開了雙眼,挺身坐起。
  「晨王!?」
  身邊的小宮女忙著奔過來,便要扶他,晨露卻是理也不理,只是揭了身上的薄毯,一把推開那宮女伸過來的手掌,大步衝到了廳外。
  小宮女被他推得一趔趄,差點摔倒在地,卻是不敢怠慢,忙著從地上爬起來,追了出去。
  只著了薄衣衝出廳門,被門外的夜風一吹,晨露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寒顫。但是,他並沒有回房的意思,卻是仰起臉,看向了深濃的夜空。
  不多時,不遠處的屋脊上多出一個人影,在屋脊上借一下力,便急急向著大廳的方向飛掠過來。
  侍衛們注意到異常,提槍衝上來。
  「滾到一邊去,喚太醫!」一向溫和的晨露卻是聲音冷冽,語氣急躁。
  聞言,侍衛們退到一側,小太監則去請太醫,而那人影已經落到了台階下。
  那人正是秋水寒,而癱在他懷中的一抹紅影,卻是青顏公主。
  「她怎麼了!?」閃身來到秋水寒身側,晨露注視著他懷中的青顏公主。
  他雖然預見了青顏公主的意外,但是,卻不能瞭解全部。
  「殿下中了九毒血蜂的蜂針,我已經封住她的重穴,可是,位置太近胸口,只怕……」不敢與晨露對視,秋水寒只是垂著臉,注視著懷中昏迷的青顏公主,語氣中滿是不甘和心疼。
  「九毒血蜂!?」晨露的目光從秋水寒懷中青顏公主的臉上移開,轉到秋水寒的臉上定住,「你可有解藥?」
  秋水寒無力地搖頭。
  啪!晨露的右手狠狠地擊在秋水寒的臉上,用力之猛,連他自己的身子都控制不住地晃了晃,「秋水寒,如果青顏有事,我必不饒你!」
  秋水寒被打得唇角開裂,溢出血珠,臉上火辣辣的疼,卻沒有半點想要反駁的意思。
  此刻,他的心疼並不比晨露少多少,這一路上,他甚至都在自責。
  「太醫呢?太醫來了沒有!」晨露大聲吼道,伸了手臂過來,從秋水寒懷中搶過了青顏公主。
  懷中人被奪走,秋水寒的心似乎也空了一大塊。
  抱著青顏公主,晨露大步衝進了廳中,將那全身滾燙,臉上有著異樣潮紅的女子放到了他剛剛睡過的榻上。
  幾個太醫忙著奔了進來,有的把脈,有的翻看著青顏公主的眼皮。
  「是九毒血蜂,你們可有解毒之法?」晨露的目光始終盯在青顏公主的臉上,目光急切而心疼。
  幾個太醫聽了,俱是垂手後退,無奈搖頭。九毒血蜂,凡是知道此蜂的人都明白,此蜂之毒,無藥可解!
  「怎麼都不說話!?」目光一一掠過幾個太醫,晨露的聲音陰戾而冰冷。
  「晨王恕罪!」幾個太醫抖著身子跪了下去,心中害怕,卻又無可奈何,誰叫自己家的女帝中的是這種刁鑽的毒藥。
  「滾!」晨露猛地低吼出聲,幾個太醫如得大赦,忙不迭地爬出了廳門,「來人啊,馬上給本王備車!」一邊吼著,他從床上抱起了昏迷的青顏公主。
  一眾人等看到晨露這個樣子,哪個哪攔,只有站在門邊的秋水寒急追上來,「晨王要帶殿下去哪兒?」
  晨露頓住腳步,側臉看看秋水寒那對發紅的眸子,「若你在意她,便隨我來,不要多問!」冷冷地低語一句,他便抱著青顏公主大步走向宮門外。
  看一眼他努力挺直,卻每一步都顯得蹣跚無力的背影,秋水寒只是抿了抿唇,朝他追了過去。
  晨露一路抱著青顏公主走出,馬車早已備好在宮門外。
  掠飛到車轅上,晨露直接抱著青顏公主鑽進車廂內。
  秋水寒亦隨著他掠上來,手掌抓了馬韁,「晨王,去哪兒?」
  「吞雲巷!」車廂內,傳出晨露冷若冰霜的聲音。
  秋水寒沒有多問,只是抖了馬韁,將馬車趕向宮門。
  一路在晨露的指點下,秋水寒將車趕向了吞雲巷,在巷口的一處客棧樓下停了下來。
  「進去,尋一個喜著紅衣的男童,把他抓來同行!」車簾內,晨露的聲音再次冷冷地傳出。
  秋水寒心中略驚,雖然摸不清這男童究竟是何身分,卻仍是跳下車轅,閃身掠過了側旁客棧樓的屋脊上。
  車廂內,晨露垂臉看向懷中的青顏公主,輕輕地抬起手掌,撫著她的臉,那對一向柔若春水的眼睛,再次恢復了平日的溫柔。
  此刻青顏公主臉上滾燙,那溫度,把晨露的心都燙疼了。
  「青顏,妳醒醒,妳醒來看著我,告訴我妳不會死……」
  說到「死」字,他的眼中有了水色,緊接著,有透明晶瑩的淚珠從他的臉上掠過,落在青顏公主的臉上。
 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晨露的淚水,還是其他的原因,一直昏迷的青顏公主竟然抖了抖睫毛,睜開了眼睛。
  「青顏,妳醒了!?」看到她醒過來,晨露一臉的驚喜。
  「晨……露……」看清眼前的人,青顏公主迷離的眼中閃過一抹亮色,「你……哭了!?」
  「沒有,我沒有哭!」晨露輕輕地搖著頭,勉強地揚起了唇角,「妳看,我在笑……妳醒了,我好高興……青顏,我現在就帶妳去一個地方,我會幫妳解掉身上的毒,妳不會死的。而且,我還要幫妳奪到妳想要的一切……」
  看著那張精緻絕倫的臉,青顏公主的唇邊揚起蒼白卻幸福的笑意。
  她心中明白,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。
  拚盡全力抬起手掌,她輕輕地托住晨露的臉,「晨露,我告訴你……一件事……」
  「不,妳不要說,等妳好了再告訴我!」晨露突然害怕起來,忙著出聲阻止她。
  這個場景太熟悉,熟悉的讓他害怕。
  手指按住他的唇,青顏公主深深地吸了口氣,她心中明白,現在便是她最後的機會了。
  「晨露……其實我……只想……要……你……」勉強說出那個「你」字,她托著他臉的手掌突然一僵,接著便無力地垂落,一對美麗的眸子緩緩地閉上,一行冷淚順著眼角滑出。
  如果可以,她多麼希望結果不是這樣。
  只可惜,命運就是這樣的無常……
  「青顏!」晨露猛地將青顏公主擁緊在懷中,低吼出聲。
  那聲音,如泣如訴,遠遠地在這夜色中傳開去,只讓聞者心碎。
  晨露心中明白,青顏公主剛才是在回答他之前問過的那個問題——如果這天下和他擇二選一,她會如何?
  之前,青顏公主所說的天下晨露她都要,卻不是真話,直到此時,命不久矣,她才說出了她心中最真實的答案。
  此時的晨露,心中滿腹的悔恨和心疼,如果他知道,青顏公主真正想要的只是他。
  那麼,他也不會要她去設什麼計,抓什麼東方破曉。
  他會不顧一切地將她留下,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。
  只可惜,造化弄人,青顏公主一句出於驕傲的回答,卻讓晨露做出了錯誤的決定,而這個錯誤的決定,也致使他終於徹底地失去了她。
  那一晚,他撫琴之時,看到的,正是她在懷中死去的樣子……
  晨露原本也信了青顏公主所說,以為人定勝天,以為他的出現,已經扭轉了她的命運。
  可是,到頭來,青顏公主卻仍是逃不過自己的命。
  她本以為,他會永遠在甘露宮中,看她盡奪天下;她本以為,待天下歸一之時,再與他訴盡衷腸,共享這世間榮華。
  只可惜,她永遠地失去了那個機會。
  在生命中的最後一刻,青顏公主心中滿是懊悔和無奈。
  如果時光可以重來,或者她不會如此虛度了這一生。
  什麼天下江山,到頭來,還不是一場空?
  輕吸了口氣,從青顏公主的胸前抬起淚臉,晨露的表情冷若冰霜。
  「青顏,妳放心,所有他們所給予妳的,我都會加倍地還回去;所有妳想要的,我也都會幫妳奪過來!妳不是要想要這天下嗎?好,我晨露便是拚了所有,也要幫妳奪了這天下!」說到最後一句,他已經咬牙切齒,目光猙獰,哪裡還有半點平日裡親切溫和之色,原本讓人覺得如沐春風的臉上,殺氣縱橫。
  這時,衣袂掠空之聲響過,緊接著,車轅輕輕一顫,車廂被挑開,秋水寒腋下夾著一個昏睡的孩子鑽了進來。
  看到晨露的臉色,他的目光本能地轉向了晨露懷中的青顏公主,「殿下她……」
  「死了!」晨露抬手溫柔地拭去青顏公主眼角的淚水。
  聽聞青顏公主死了,秋水寒的心也是控制不住地糾結。
  她死了?她死了……
  垂在袖中的手掌一點點地收緊,秋水寒皺緊了眉頭,將腋下的孩子丟到車廂內,便轉身要走。
  「你去哪裡!?」晨露沉聲喝住了他。
  「我要去殺了那東方破曉和西門夜寒,為殿下報仇!」秋水寒緊握著雙手,指甲把掌心都刺得心疼。
  「如果你能殺了他們,也不用來求助青顏了。」深深地吸了口氣,晨露臉色清冷如霜,語氣也如臉色一樣冷淡,「如果你真的想要他們兩個死的話,現在就去趕車,和我一起帶著這個孩子離開這裡。」
  猶豫了好一會兒,秋水寒才強壓住心中報復的慾望,轉過臉來,「去哪兒?」
  晨露薄唇開合,吐出兩個透著莫測、陰戾的字眼:「南夷!」
  
  聽西門夜寒急說出「宣郎中」三字,東方破曉只當他是哪裡不適,忙扶住了他的胳膊,「怎麼了?是哪裡不舒服?」
  轉臉看她,西門夜寒一邊輕輕搖頭,一邊拉著她上前走了兩步,抓住她的手掌探到了洛疾風的鼻端,「我沒事,宣郎中是為了洛護法。」
  為了洛疾風!?
  東方破曉不解地看向床上洛疾風的臉,感覺到掌邊那微弱的風,不由得臉色一凜。
  「他……他還有呼吸!?」說著,她不敢確定地看向了西門夜寒的臉,「我……我不是作夢!?」
  看著她寫滿了驚喜和不確定的小臉,西門夜寒只是一陣心疼,抬手扶住她的削肩,他點頭,「是真的,洛疾風他還活著。」
  「太好了!」東方破曉驚喜地大叫起來,轉臉去看洛疾風,「我就知道洛疾風不會這麼容易就死掉……」說著,她又笑著看向西門夜寒,突然撲過來將他抱緊。
  「果然,有你,一切都會好起來的……」將臉埋在他的胸口,東方破曉聲音低低的,卻滿是感動。
  不出聲,西門夜寒只是抬手擁住她,安撫地拍著她的背。
  腳步急響,小安子帶著老郎中走了進來。
  老郎中本能地走向西門夜寒,東方破曉從西門夜寒的懷中抬起臉來,將手指向了床上的洛疾風,「快幫他診治!洛疾風他沒有死,快……救他,救他!」
  老郎中心中疑惑,卻不敢怠慢,忙著走上前來,再次搭上洛疾風的脈搏,指尖感覺到那冰冷肌膚下,微弱的跳動。
  便是見多識廣的老郎中,也是露出了驚愕之色。
  剛才,這位公子明明已經沒了脈搏,現在怎麼又有了!?
  心中驚愕,老郎中卻仍仔細地為洛疾風查看,許久,才移開手。
  「怎麼樣!?」東方破曉急切地詢問道。
  「回皇后娘娘,洛公子的脈象確已恢復,只是還很微弱。」老郎中的語氣中滿是感嘆,畢竟,起死回生這種事,他也是生平第一次遇到,「剛才草民診錯了,請皇后娘娘治罪!」
  心中明白老郎中的感嘆,東方破曉只是抬手截住他的話頭,並沒有責怪他,「不必多說。你快些翻了他的背去,仔細查看他身上所中的暗器。」
  「是!」東方破曉並未治他的罪,老郎中自然是滿心感激,當下答應一聲,便招了助手來。
  二人一起小心將洛疾風翻了身,老郎中取了剪子,將洛疾風身上的衣服層層剪開。
  小安子忙著端了燈湊過來,讓他仔細查看。
  不多時,老郎中便在洛疾風的右背上發現了異物。
  從助手手中取了尖尖的、筷子樣的東西,他直接將那「筷子」的尖端刺入洛疾風的肌膚,接著便小心拔出,隨著他的動作,一根暗黑色的針狀物便從洛疾風的背上拔了出來。
  對著燈光仔細地觀察了那物許久,老郎中一手挼著長鬚,再次感嘆出聲:「這位洛公子,當真是天下奇人!」
  東方破曉看了看老郎中那「筷子」尖上夾著的針狀暗器,生出好奇,「請問先生,這暗器上可是有毒?」
  「回皇后娘娘,這暗器不是有毒,而是本身便是毒物。」老郎中一邊說著,一邊將那只暗器放到助手端過來的托盤上,「這暗器,非金非銀,非銅非鐵,卻是蜂針!」
  「蜂針!?」東方破曉微皺眉尖,看向那托盤上黑乎乎、半透明的小針,臉上疑惑之色更濃。
  「不錯,如果草民猜得沒有錯,這應該就是九毒血蜂的蜂針!」老郎中輕吸了口氣,才接著說道,「我年幼學醫之時,曾在醫書上看到關於這種蜂的記載,據說此蜂蜂身也是靈藥,可解百毒。只是這蜂性暴,而且蜂針其毒無比,只要被牠蟄上一下,片刻便會斃命!
  據說這種蜂有人的巴掌大小,自蜂腰之後,身有九節,所以才被稱為九毒血蜂。洛公子所中暗器,應該是從這種蜂身上拔下的蜂針,正是這種毒蜂的毒性所在。」
  東方破曉聽了,暗暗點頭,「那麼,您可知道,中這種毒有什麼症狀?」
  老郎中忙著向東方破曉作揖道:「草民不敢欺瞞皇后娘娘,這也是草民第一次看到真的蜂針。草民只記得醫書上說,被這種蜂蟄到,會全身發熱,然後會因為毒性封喉而亡。」
  洛疾風中了毒針之後,確實有出現過全身發熱的情況,聽老郎中如此一說,東方破曉也越發信了他的推測,「那麼,請問先生,藥書上可有記載這蜂毒的解毒之法?」
  「藥書上說,此毒無解。」老郎中一邊回答,一邊將目光移上了床上的洛疾風,將那個年輕的學徒送到他面前的銀針,緩緩刺入洛疾風後心,然後再緩緩拔出。
  觀察了一下銀針上的顏色,他這才輕輕點頭,將銀針送到東方破曉面前,「娘娘請看,這是測毒的銀針,現在這針的顏色毫無變化,以草民的推測,洛公子身上的毒應該是已經解了。」
  「你的意思是,他自己解去了身上的毒!?」東方破曉一臉驚愕。
  老郎中輕輕點頭,「或者是洛公子自己解了身上的毒,或者是因為我們做了什麼事情,剛剛好解掉了他身上的毒,目前來看,只有這兩種可能。」
  「那……他什麼時候會醒?」一直沉默的西門夜寒,淡聲開口。
  「這個……草民也說不準,還要看洛公子的造化。」老郎中和那個學徒一起將洛疾風的身子重新翻轉過來,仔細地替他做了檢查,這才重新直起身子,「眼下的情況,依草民之見,最好是不要再用藥,否則只怕適得其反。」
  東方破曉一聽不用藥,便要開口,西門夜寒卻輕抬手搭上了她的肩頭。
  「小安子,馬上叫人來,把洛護法抬到前面的客房去,仔細照看。」
  小安子答應一聲,便從外面喚了人來,和老郎中幾人一起將洛疾風抬到前面舒服的客房裡去了。
  房間裡,只剩下東方破曉和西門夜寒二人。
  心知西門夜寒是有話要說,東方破曉便走過去,小心地掩了房門,這才重新走到他面前來,「這件事,你怎麼看?」
  「我也不明白。」西門夜寒溫和地注視著東方破曉的臉,目光中並沒有太多糾結,「不過,既然我可以隱住自己身形,妳可以用思想控制他物,或許這洛護法的身體有什麼與眾不同也說不定。」
  一句話,點醒了東方破曉。洛疾風和洛勁草本是一母同生的兄弟,弟弟洛勁草擁有讀心術,洛疾風黑髮藍目,身體異於常人,也屬於正常。
  之前洛勁草說他沒有異樣,大概是因為之前沒有發現吧!
  如此一想,東方破曉也就釋然了。
  反正不管是什麼原因,洛疾風沒有死,這樣的結果,對於她來說,已經是天大的驚喜。
  想到洛勁草,東方破曉不由得肅了臉色,「不行,我還要到錦州城去看看。」
  洛疾風他們三人俱是出來尋她,只留洛勁草一人獨處,她到底有些不放心。
  而且,花容和石驚天現在如何?青顏公主也中了那蜂針,她的情況又是如何?這些東方破曉都必須要知道。
  西門夜寒雖然不捨得放她離開,卻也明白,她必然是有重要事情才會離開,當下也沒有阻攔,只是拉著她的手,將她送到門外,這才專注地看著她的臉說道:「這裡一切有我,不用擔心。」
  「恩。」輕輕點頭,東方破曉轉身要走。
  西門夜寒突然探過手來,從身後擁了她的腰,用下巴輕輕蹭著她的髮,輕聲叮囑道:「快去快回,萬事小心!」言語中自有百般不捨,好一會兒,他才戀戀不捨地將她鬆開。
  轉過臉來,東方破曉勾起唇角,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輕吻了一記,這才轉身飛掠而起,「等我回來。」
  直目送著東方破曉的身影消失,西門夜寒這才收回了目光,抬指輕輕撫摸著她的唇剛剛吻過的位置。
  轉身走回前院,西門夜寒雖然心中內傷依舊是隱隱作疼,氣血並不順暢,腳步卻是前所未有的輕鬆。
  與她有過太多的誤會和分離,現在一切誤會和隔閡終於如冰雪消融。雖然為此,他們二個都受了不少傷,但是,至少他們終於還是在一起了。
  
  東方破曉一路飛掠,再次來到錦州城的時候,錦州城的各個角落都已經蒙上了晨光。
  這座繁華的異域都市,終於又迎來了它的另一個黎明。
  從夢睡中醒來的人們,並不知道,他們曾經敬畏的那位女帝,已經悄然而逝。
  同悅客棧,很普通的一家客棧,檔次不高也不低,位置不是很明顯,也不是很偏僻。
  旁邊的店鋪都開門打掃,準備新一天生意的時候,這家客棧卻依舊緊閉著門。
  叩叩叩!急促的敲門聲,並沒有換來急匆匆趕來的腳步聲。
  就在東方破曉考慮著是將這門踢開,還是從樓上跳進去的時候,同悅客棧緊閉的門,突然吱呀一聲開了。門縫裡,緩緩露出一張精緻的臉龐,那張臉,東方破曉是熟悉的,不是別人,正是花容。
  沒有出聲,她直接上前一步,邁進了同悅客棧的門檻。
  「聖子!」看到東方破曉進來,站在廳中的石驚天立刻向前一步,向她恭敬行禮。
  答應一聲,東方破曉的目光便本能地四下梭巡了一圈。
  畢竟,這麼大的一家客棧,大白天竟然不開門,著實有些奇怪,她敏感地注意到了事情不對,「出了什麼事?」
  石驚天和花容對視一眼,最後還是花容開了口:「草兒失蹤了,客棧內的所有人……都死了!」
  聽罷花容之言,東方破曉不由得眉尖緊皺,「皇宮裡可有什麼消息?」
  「屬下剛從皇宮那邊回來,據錦繡宮的小宮女說,昨夜秋水寒帶著青顏公主回來,當時青顏公主昏迷著,青顏公主的王夫晨露還宣了太醫來。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,晨露便和秋水寒一起用馬車帶走了青顏公主。」石驚天輕吸了口氣,這才接著說道:「我又去找了昨日被宣的太醫,聽那太醫說,青顏公主身中九毒血蜂之毒,已經命在旦夕。現在,南越國皇宮裡已經亂作一團了。」
  仔細聽罷,東方破曉並沒有立刻出聲。皇宮中的事情,早在她的意料之中。
  如此看來,那秋水寒想來也是沒有九毒血蜂的解藥。
  晨露和秋水寒帶了青顏公主離開,想來是去尋什麼人幫她解毒。
  真正讓東方破曉想不通的是,草兒怎麼會突然失蹤?
  「客棧裡的人都是如何死的?」
  「俱是在熟睡中被人擊碎了內臟。」
  石驚天的聲音裡微微有些鄙夷,顯然是對於這樣的殺人者,也是十分不齒。
  撇了撇嘴,東方破曉並沒有去驗屍的慾望,「沒有活口?」
  石驚天輕輕搖頭,接著從袖中取出一物,送到東方破曉面前,「這是在草兒的房間內發現的,想來是那人急著帶走他,被床角的釘子刮到了衣服。」
  東方破曉側目看同他的手掌,只見石驚天的掌心裡,躺著一塊淡青色的碎布。
  她探手捏起那塊碎布條,只覺那顏色十分眼熟……
  「還有一個線索。旁邊米店的老闆說,夜半的時候,曾經聽到似是有人在街上哭嚎了一聲,十分淒慘。他當時剛好起夜,聽到那聲音,嚇了一跳,好奇地湊過來,只見一輛馬車迅速從他的門邊駛了過去。」花容輕吸了口氣,沉聲補充道:「我問他可看清趕車人的樣子,他說夜黑看不清楚,只是看到那趕車人穿了一身很淡的青色衣裳,那馬車十分華麗精緻。」
  淡青色的衣衫?華麗的馬車?
  東方破曉再次看向手中的布條,突然想起一個人來,「難道是他!?」
  「誰?」花容和石驚天同時急問道。
  「秋水寒。」東方破曉淡淡吐出秋水寒的名字,語氣卻並不肯定。
  如果秋水寒之前便已經查到洛疾風他們的住處,應該早就下手了,為什麼會拖到昨晚?
  一時半刻,東方破曉也想不通究竟是怎麼回事。
  沒有再糾結,她猛地握緊手掌,轉身走向了店門,「走吧,先回臨江鎮再說。」
  「不等洛護法了嗎?」石驚天輕聲詢問。
  「他……已在臨江鎮了。」東方破曉一邊說著,一邊大步拉開店門,走了出去。
  花容和石驚天對視一眼,亦步亦趨地跟了出來。
  此時,已經是天色初亮,街上行人多了不少。
  看到這三位非凡的人物從客棧內相繼而出,不少人都好奇地將目光看過來。
  花容冷冷向四周一掃,那些人便膽怯地紛紛將目光移開。
  東方破視環視一眼四周,唇邊卻揚起一抹冷笑。
  雙臂一展,她的人已經輕盈地掠走,到了半空之中,才收臂停住。
  俯視著街上的一眾南越子民,她微微地抬高了聲調:「寒夜退,天破曉,青顏殘逝,新帝逍遙。今日起,這南越的天便要換了!」
  太陽正從東邊升起來,因為她站在高處,陽光便最先照到了她的身上。
  那絕美脫塵的容顏、隨風輕擺的紫衫、倨傲的氣勢,不要說是一眾無知百姓,便是花容和石驚天這兩個與東方破曉熟識之人,也是本能地生出一抹敬畏來。
  東方破曉話音剛落,遠處的太陽終於衝出了層層雲霾,金色的陽光,一下子灑遍了整個錦州城。
  微瞇著眸子看一眼東邊的日色,東方破曉凌空轉身,向著臨江鎮的方向飄掠而去,恍若仙子在天空漫步而行。
  「她不會是神仙吧?」
  「你還不知道吧?聽說昨天皇宮裡出大事了呢!」
  「青顏殘逝,新帝逍遙……難道說,咱們南越國真要變天了!?」
  ……
  聽著左右人們的議論之聲,花容心中對東方破曉越發嘆服。
  他自然而然地認為,東方破曉這一切,是早在之前便準備好的。
  想要一件事情迅速傳播,利用百姓的嘴為媒介,是最好不過的辦法了。
  相信,用不了一天,東方破曉的這番話便會傳遍整個錦州城,再過不了多久,便會傳遍整個南越國。
  故弄玄虛,造成此事是順應天意的假象,這一招,可說是把九重宮的辦法擴大化的最好表現。
  現在看來,他越發相信了自己的選擇。如果當初不是選擇服從,而是選擇反抗的話,只怕他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!
  花容心中自有萬分欷歔,當然他也明白,這會兒不是感嘆的時候,向石驚天做個眼色,二個趁亂離開了客棧的大門,迅速行向錦州的北城門。
  走出城門沒有多遠,便見紫影一閃,是東方破曉從不遠處的一處樹林中迎了出來。
  「聖子先生好高明,現在怕是滿城之中都在討論您剛才的那句話呢!」石驚天由衷地向著東方破曉讚美道。
  現在,對這位「聖子先生」,他遠比對花容這位宮主還要恭敬。
  東方破曉微勾唇角,沒有出聲。事實上,剛才的事情,她不過只是靈機一動而已,並不是像這二人想像的,是她早已經預謀好的,不過現她在懶得解釋。
  「聖子先生,下一步,您準備如何行動?」石驚天一邊隨在她身後向著臨江鎮的方向急行,一邊好奇地追問道。
  東方破曉側臉過來,唇邊揚起笑意,「下一步,當然是要南越國變天嘍!」淡淡一句,卻透著倨傲。
  而輕輕一笑,卻讓一向深沉的石驚天,都不由得失了神,垂下臉去,不敢看她。
  東方破曉把他的異樣收在眼底,並不在意。她將臉轉向另外一側,看向了花容,「花容,現在,離我答應你的事情,已經不遠了。」
  花容心中明白,她是指之前說過讓他恢復男兒身的事,「多謝聖子!」
  聽到那「聖子」二字,東方破曉不禁再次輕笑出聲。再過一會兒,便到落星江了,等過了落星江,他二人知道了她的真實身分,不知會是什麼樣的反應?
  再次想起了那精靈般的小童洛勁草,她的臉色一陣黯然。
  洛疾風不知道現在如何了?知道草兒出事,他又會如何?
  想到這裡,她心中有了怒意。
  秋水寒,如果你敢動草兒一根汗毛,我必要將你碎屍萬段!
  在落星江邊落下,她直接向身側二人伸過雙手,「伸手過來,我來帶你們過江!」
  花容和石驚天略一猶豫,才將手伸出來,左右各抓住二人的一隻手腕,東方破曉足尖輕頓,掠身而起。
  輕功與念力完美配合,在指尖所出去的樹葉上輕點借力,再落下時,已經到了江水對岸。鬆開二人的手腕,她臉色微肅,「你們跟我去見一個人,而我也將告訴你們一個大祕密。」
  說完,東方破曉未再開口,只是帶頭直奔臨江鎮的府衙。
  花容和石驚天隨在她身後,眼看著一眾侍衛對她俱是恭敬有加,眼中的疑惑之色也越來越濃。
  東方破曉剛剛行進後院,得到消息的西門夜寒便大步從廳中迎了出來,向她彎起了唇角。
  迎上他的目光,東方破曉的唇邊有了笑意。身子一閃,她便落到他的面前,「我回來了。」
  西門夜寒輕輕點頭,抬手將她耳邊落下來的一綹頭髮理到耳後,這才揚起聲音,「小安子,傳膳。」
  「是!」小安子恭敬答應,一邊向身邊的一個侍衛揮了揮手。
  「花宮主、石護法,好久不見。」抬眼看向站在稍遠處的花容和石驚天,西門夜寒臉上並沒有半點驚訝。
  東方破曉也隨著他轉過身來,看向二人,「我讓你們見的人就是他,你們也是認識的,西門夜寒,西楚國的皇帝。至於我說的那個祕密……」
  「東方破曉,西楚國的皇后。」一邊替她說出口,西門夜寒抬起右臂,彷彿在宣示主權一樣,擁住了她的肩。
  九重宮的聖子?西楚國的皇后?
  花容和石驚天同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。
  他們的聖子先生……是女人!?
  石驚天驚訝歸驚訝,到底還在可以接受的情況之列,最驚訝的,自然要數花容。
  想到之前被東方破曉調戲的情景,他的心情越發複雜起來。
  他……他竟然被一個女人耍了?
  真是情何以堪!
  「破曉她脾性乖張,但願沒有給你們添麻煩。」西門夜寒語意雖是責備,語氣中的寵溺卻是無比明顯。
  「我哪有!?」被西門夜寒搶白,東方破曉並沒有生氣,嬌聲反駁一句,眸子便含笑看向了石驚天和花容,「花宮主、石護主,破曉可給二位添麻煩了?」她語氣雖是帶著笑,可那目光中卻大有深意。
  「咳!」石驚天第一個回過神來,「皇后娘娘能力非凡、天資卓越,怎麼會給別人添麻煩呢?」
  他這一句,是由衷之言,畢竟對於他,東方破曉確實談不上添麻煩,最多就是讓他幫忙做事而已。
  「花宮主,你認為呢?」東方破曉目光一轉,便落到花容臉上,「這些日子,我可給花宮主添麻煩了?」
  花容便是有千般不情萬般不願,這會兒又能說什麼?自然是輕輕搖頭,嘴上連連說著沒有。
  不過,西門夜寒掃了花容一眼,還是看出了端倪。
  在東方破曉之前,花容可是九重宮的宮主,最至高無上的存在。
  而東方破曉不過離宮幾天,便坐上了九重宮聖子之位,連這位宮主也要對她言聽計從。這其中,花容究竟是如何受制、如何妥協,西門夜寒想不到具體,也能猜到,這位花容宮主必然是被東方破曉抓住了小辮子。
  西門夜寒微勾唇角。這個小東西,連他都差點被她騙倒,將這小小的九重宮攬在手中,也不算是什麼太新鮮的事情。
  「皇上,早膳已經佈好。」小安子站在一旁,一臉恭敬地通報道。
  「好餓!」東方破曉揉揉正準備大聲抗議的肚子,轉身走進了廳中,一邊還不忘向二人揮揮手,「你們二個進來一起吃吧!」
  花容和石驚天對視一眼,還是隨在她身後,走了進去。
  四個人圍了桌子坐下,西門夜寒自然是坐在主位。
  東方破曉掃了花容一眼,「這裡沒有外人,你不必再戴著面紗了。」說著,她手一抬,花容還未反應過來,臉上的面紗已經被她用念力扯了去。
  西門夜寒的目光掠過一臉驚怔的花容,視線下意識地掠過他的脖頸。
  感覺到他的目光,花容本能地便提了提衣領。
  西門夜寒唇邊有了莫測的笑意,自然是認出了花容的男兒身。
  這時,東方破曉已經舞筷如風,大吃起來。她的吃相絕對沒有一國之母的優雅,但是也絕不會讓人覺得討厭,只是有些孩子氣。
  西門夜寒身子初癒,胃口未開,就是看著東方破曉吃,時不時幫她夾夾菜,又怕她噎著,還要幫她倒茶。
  而東方破曉也自然地享受著這位一國之君的服務,還霸道地將手探過去,扯過他袖子裡的帕子來擦嘴,把花容和石驚天驚得一怔一怔。
  他們自然看出,東方破曉在西門夜寒的目中的地位如何。
  小安子早已經習以為常,也不理會,只是主動招呼著花容和石驚天吃飯。
  夾了一片醬牛肉放在碗間,東方破曉突然胃口大減,視線轉向了西門夜寒。
  「洛護法已無大礙,郎中說,他只是身子虛弱,恐怕要遲些時候才能清醒過來。」不等她開口,西門夜寒已經說出了她想要知道的答案。
  與西門夜寒對視一眼,東方破曉輕輕點頭,這才將那片牛肉放入口中。
  放眼天下,最懂她的,果然還是他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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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工皇后4 - 特工升級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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魯迅文學院網絡作家班第一期學員,曾獨遊天下,現蝸居在家,以文為筆,描畫心中世界。喜歡創新,古言、穿越、玄幻奇幻、現代小說,均有涉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