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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國巫師的陰謀,讓完美無瑕的青城王失了一隻眼, 再也無法給他的妻兒足夠的呵護, 於是,痛恨、自責、傷心、絕望…… 當一系列灰到極致的情緒爆發出來, 成魔……似乎成了必然!
沒想到,為了解救這樣的他, 他的小妻子又一次挺身而出,付出了心頭血二兩, 以及由精神力凝聚而成的精凝銀珠, 並使得自己陷入了無止境的深沉睡眠之中……
多年前,她費了好大一番工夫,救了他這個癩蛤蟆王爺, 而今,他不曉得自己要花上多少力氣,才能喚醒她這個睡美人……
水不深,一點都不深,只到她的胸口處。 可一到裡面,她就知道,這裡面有人,而且不只一、兩個! 之前她一心搜尋東方傾城,一直關注著睿兒所指之處,對於更遠一些的地方卻沒有太過注意。現在她一跳下來,立刻便感覺到,遠遠近近的有水在流動,或急或緩…… 弄墨感應了一會兒那些隱在暗處、見不得人的東西,很快便又一心兩用,一邊警惕著,一邊開始尋找東方傾城等人。 她下水的地方,正是睿兒指的那個地方。睿兒說他爹就在這裡,那麼一定就在這裡,只是,她不知道他們到底用什麼辦法將他給藏了起來。 弄墨整個人潛進水裡,潛到最底下,努力地睜開眼,但,一片渾濁,她什麼也看不到,只能閉上眼,將精神力放到最大,手腳並用,在水底摸著。 突地,她的身體猛地一動,手掌一翻,一柄薄如蠶翼的匕首出現在手裡。手往後輕輕一帶,匕首以不快的速度劃出一個弧度,一團血紅突地湧進水裡,那流動得特別激烈的水流突地一停,接著,一個異物慢慢地飄向水面,順著河流向前漂去。 弄墨猛地抬頭,將臉伸出水面,深深地吸了口氣,恰聽得一聲雷聲。她掃了一眼那個被電得焦黑的人形,便又再一次潛進水裡。 「難道真的在水底下?」弄墨找了一圈東方睿說的地方,但除了滿腳滿手的淤泥外,一無所獲,別說人,連條魚都沒找到。 又找了一圈,弄墨再一次換氣,再一次潛下去,潛到她整個人幾乎就要貼著水底。然而,依然什麼都沒有。 她心中暗自焦急。難道真要將這河底挖通? 剛這麼想著,便覺腳下猛地一緊,她身體一震,匕首幾乎下意識就揮了出去,可到了一半,卻又頓住,向後揮去,成功地讓河水的顏色更加深了一些,而她自己也在這一震之間,肩頭被一尖物刺中,可惡的是,那尖物居然還帶著倒刺,刺進她的肩頭,立刻便勾住了她的骨頭。 那人用力拉扯,卻被弄墨一個反手給削了腦袋,再一反手,那人的手也跟身體分離。 那帶著倒勾的兵器勾在弄墨的肩骨上,上面還連著一隻慘白的手。河水已經通紅,裡面的血已然有了弄墨的一份,可她此時卻是心喜若狂的。 猛地又潛入水裡,抓住那隻抓著她腳踝的手,一點點地扒開那些淤泥,將一個被深深壓在底下、看不清是什麼顏色的巨大的袋子給拖了上來。 那袋子十分巨大,裝三、四個她絕對不是問題,弄上來時,她已然渾身虛脫。 一上岸,弄墨立刻看向東方睿。雖然睿兒並不是普通孩子,可依然只是孩子,而在這短短的時間裡,飛機四周已經躺了十來具黑色焦屍。 弄墨有些明白為什麼水裡的人會那麼少了,敢情大家都覺得上面的這個小傢伙比較好對付? 看到飛機裡的睿兒正向她望過來的小臉,弄墨輕輕勾了下嘴角,露出一個笑容給東方睿。又疑神四望,確定真的不再有人,她才看向那個大袋子。 袋子上面全是淤泥,黑乎乎的,紮口的地方有一根不知是什麼材質的管子,拖得長長的。 弄墨一邊感嘆這些人的心思,一邊快速解開袋口綁的繩子。 「呼……」袋子口一開,立刻傳來兩聲長長的呼氣聲,緊接著,便聽見熟悉的聲音傳來:「夫人……」 聲音很小,氣息更弱,可弄墨卻一下就濕了雙眼,動作更快地將袋子口打開,讓裡面的人出來。 「姑娘,又給妳丟驗了!」 當兩個人的腦袋同時露出來時,東方傾城還是緊閉著雙眼,燕熾卻微微睜眼,臉上意外地露出從來不見的笑,只是,那笑卻是苦笑。 將袋子從兩人身上褪下時,弄墨已經渾身發抖,咬牙切齒了。「別說話,我們得趕緊離開!」她用盡全身力氣,才將這番話說出口。 果然,燕熾不說話了,或者,他根本也說不出話來了。 弄墨弄來一個帶著輪子的拖車,將兩人拖上飛機,安置好,才又重新開著飛機,一路向南。 這一次,飛機的速度極快,一路上沒有任何停頓,直接向著司城而去。 到了半夜,弄墨已經抵達司城,也不管是否驚世駭俗,直接將飛機停在青龍幫的院子裡,至於是否會損壞什麼建築,她也顧不上了。 弄墨一到,逍遙等人立刻便圍了過來,一見到她,雖疑卻不驚。 以往總能淡定自若、面帶微笑的人,怎麼此時一臉的殺氣,幾欲噬人? 「大嫂!」逍遙來到門邊,臉上有些擔心地看著她,在見到她肩膀上的傷時,更是臉色突變,大驚失色。 弄墨卻似根本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傷痛,帶著逍遙來到後面,看到東方傾城和燕熾,眼裡的淚嘩一下又流了出來。 「大哥?」逍遙一見,驚叫一聲,人已經撲了上去。 弄墨似突地失力一般,整個人癱在地上,靠著東方傾城現在所躺的小床。 「大夫!去找司城裡最好的大夫!」逍遙突地朝外面喊著。「還有最好的傷藥……」 弄墨沒去管那一團混亂,她慢慢地伸出手,拉住東方傾城那白得沒有一點血色的手。 他整個身體以詭異的角度扭著,身上遍佈傷痕,鮮血淋淋,那些血又黑又臭,有的地方還有蟲子在肌肉裡鑽動…… 本來俊雅的臉,早已看不清五官,嘴唇腫大破裂,鼻梁斷裂,一隻眼睛又紫又腫,露出詭異的、不正常的顏色…… 若不是她對他如此熟悉,只因為他那一抓便感覺到他,只因為那氣弱到幾乎聽不到的聲音便斷定是他,只看這張臉,她定然認不出來…… 「爹……」突地,一聲嚎哭驚醒弄墨。 弄墨猛地抬頭,恍悟自己居然差一點就睡著……不,不是睡著,她突地甩手,看向自己的肩膀,那個武器還在。 「逍遙,帶睿兒到一邊。」 弄墨輕輕開口,見逍遙正一臉的哀慟,不由得暴吼:「他還沒死,不許哭喪著臉!」 逍遙身體猛地一震,隨即臉上哀慟之色一收,一臉的嚴肅,「是,大嫂,我明白。」 說話間,古易帶著一批人過來,小心翼翼地將兩人抬走。 弄墨本來還想讓古易阻擋一下陳靜月,因為燕熾雖然比東方傾城看起來好一些,可說實在的,也好不到哪裡去。那一身的傷,她實在怕她一個孕婦看了會吃不消,卻沒想到她早在一開始便到了,逍遙進機艙時,她就站在外面。 她立刻來到燕熾床前,挺著肚子,滿眼心疼的淚……弄墨根本來不及阻止,只能輕嘆一聲。 放開東方傾城的手,弄墨扶著艙壁站起,讓逍遙抱走睿兒,她自己則跟在後面。 此時的她也是一身狼狽,之前從水裡出來,她根本沒顧及自己。一身在混了淤泥和血腥的水裡泡過的衣服,此時早已風乾,全都黏在身上。她的頭上、臉上、身上也是一樣,沾著各種噁心的顏色,正發出陣陣惡臭。 她肩上的傷口正滲出黑血,順著身體慢慢往下,一點一點地滴落…… 她的頭漸漸發昏,身體慢慢發虛,直到眼前猛地一黑,再也堅持不住,在下機的那一刻,直接摔了下去,驚得眾人又是一陣慌亂。 弄墨醒來時,已是第二天的傍晚,她是被痛醒的。一醒來,便看到古沁坐在床前,正在給她換藥,那痛,便是從那裡傳來。 睿兒正苦著一張小臉,縮在她的腳邊。 一見她醒來,古沁立刻驚喜地輕叫了一聲:「夫人,妳醒了啊?」 弄墨剛眨了下眼,睿兒便整個人撲了上來。大概是誰特別教過他,他的動作很輕很輕,靠在她未受傷的那一隻胳膊上,用力摟著她的頸。 「娘!」睿兒輕喚著,眼裡有著委屈和淡淡的悲傷。 弄墨剛想要動,睿兒已經被古沁抱開。「睿兒乖,先讓你娘換藥喝藥,一會兒再陪你好不好?」 睿兒立刻點了點頭,整個人又縮到床腳,一雙大眼可憐兮兮地看著弄墨。 弄墨心中一酸,臉上立刻擠出一絲笑。本想安慰睿兒,卻沒想到他卻「哇」一聲,大哭了起來。 這時,外面立刻有人衝了進來,弄墨一看,竟是逍遙! 還未及開口,逍遙已將睿兒抱了起來,又極快速地衝了出去,遠遠地還能聽到睿兒的哭聲,「娘不要死,爹不要死……哇……」 弄墨心中發酸,卻也無可奈何。 「夫人別急,妳身上的毒已經解了,這傷雖然傷及骨頭,不過,最多十日就好了。」古沁一邊安慰著,一邊手腳俐落地替弄墨換好藥。 弄墨看到自己的肩上被挖下了很大一塊肉,深可見骨,想來是因為那武器之故。帶著倒刺,又勾到骨頭,可能還有毒,若不這麼做,實在也取不出來。 古沁替她上的藥是極品傷藥,雖然傷口難免疼痛,卻比想像中的要好上許多。雖然仍是滿頭冷汗,卻在她能承受的範圍內。 「我夫君呢?」直到傷口再次包紮好,那一陣疼痛過去,又平靜了一會兒,弄墨才輕聲開口,慢慢問道。 「公子在隔壁,大夫已經看過……」古沁看著弄墨,聲音極小。 「他醒來過嗎?」弄墨沒去在意古沁聲音裡的輕顫,只是閉上雙眼,又問道。 古沁垂下頭,將弄墨蓋好,又去端床頭的藥。「我不知道,逍遙在那裡,他總不說。」她用調羹慢慢地舀著藥,一點點地餵進弄墨嘴裡。 弄墨也不拒絕,不一會兒,一碗苦得發怵的藥,就這麼被她面無表情地喝了下去。 「夏侯月瀾有消息了嗎?」 這個問題大概比較好回答,古沁悄悄鬆了口氣,臉上的表情也不再那麼沉重。 「月王佔領了白虎城,後又向朱雀城而去,一路擴軍急練,以戰養戰,以戰訓兵,月王所帶兵將,已成狼虎之師,朱雀城已被拿下……」 「不過,夫人跟公子的消息傳過去之後,月王突然駐兵不前,說是……說是要等夫人前去,一起攻上巫城。」 弄墨輕輕一笑,「不愧是我的師弟!」突地又對古沁說道:「扶我起來,我要去看看。」雖然她沒說是誰,可是大家都明白,此時她心中念的是誰。 古沁一臉為難,微微一想,仍是將弄墨扶起。「夫人稍等,我……我一個人扶不了夫人。」 弄墨輕輕點頭,坐在床上等著。 大概是失血過多,她實在是很虛、很無力。 古沁很快回來了,與她一起過來的,還有另一個不認識的女人,年紀頗大,卻是未婚髮式。 「這位是知天下先生的師妹,夫人應該知道的,夫人管她叫恆娘就好。」 弄墨微訝,「知天下回來了?」 古沁立刻點頭。 弄墨朝恆娘點點頭,「有勞了!」 「夫人客氣了!恆娘能有今日,都是夫人恩賜!」恆娘一臉的坦誠自然。 倒是弄墨有些恍惚了。想起以前知天下說的,他的小師妹是一個癡人,需要解除蟻人的詛咒,她才能好,沒想到現在居然真的好了! 蟻人的詛咒真的好了嗎?弄墨有些不確定,雖然她自己經歷的詭異事件算是非常的多,一些非人力可為的事件,也見識過不少,可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,只是這樣,蟻人的詛咒就解除了,一個癡人居然就恢復成正常人。 不過,事實擺在眼前,哪怕再讓人無法相信,她也只能接受,朝恆娘微微一笑,任兩人將她扶起。 東方傾城待的地方離她其實極近,只隔著一道牆,在同一個院子裡。 古沁說,為了方便醫治,燕熾也在同一個院子裡,也只與東方傾城隔了一道牆。 弄墨問了句:「靜月這兩天怎麼樣?」 古沁一臉的疼惜,「她很傷心,不過,她知道自己身子重,倒是有所節制。可我瞧著,她是將苦都嚥進肚子裡,悲淒得很!」 弄墨心中暗嘆,卻什麼也沒說,只是眼睛微微瞇了一瞇。 幾句話間,弄墨已到了東方傾城的房裡,裡頭有許多人,看見弄墨,個個俱是一怔,「嫂子,妳怎麼下床了?」 弄墨輕勾嘴角,眼睛便被躺在床上的東方傾城給吸引了過去,再也轉不開視線。 古沁和恆娘將她扶到床前,怕她坐不住,乾脆將她扶上床,讓她與東方傾城一起躺著。其他人一見這情形,哪裡還待得住?全都出去,將這一室留給他們夫妻二人。 弄墨仔細地看著東方傾城。他的臉上、頭上,全都裹著紗布,除了嘴和鼻外,連眼睛都被遮了起來。 淚,幾乎在瞬間便沖到眼角,卻被她硬生生逼住。 她的手順著他的脖子往下摸,一路摸到他的腰,每一處都是紗布,每一處都是傷痛。痛在他身,她的心更像被割成一片一片,時刻在揪痛,鑽心的痛。 終於,她摸到他的手,這也是他身上唯一沒有傷口的地方。她的手緊緊抓著他的,他的手很冷,哪怕一直掩在被下。 弄墨輕輕吸氣,一下又一下,將那漫湧上的淚意一點點地逼回去,直到再無一點濕意。 「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!」許久許久,弄墨的聲音嗡嗡傳來。 她告訴自己,今日她有多傷,就要月練千百倍還回;今日東方傾城有多痛,也要月練千百倍還回! 淚,終究還是流了出來,濕了枕,濕了髮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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