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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書       名 瀟然夢5 - 白首不離(完)
    作       者 小佚
    畫       者 S.K.Y工作室
    系  列  名 迷小說-090
    書       號 106090
    發行日期 2009/11/6
    定       價
    200元
 

心若自由,身沐長風;無遊天下,不離不去。
這是我對你的誓言,所以我回來了。
可對不起,我回來晚了
為什麼就只差了一年,所有的一切都變了,
祈然,你知道嗎?
在那個世界,我有多少藏在心裡的話想說,卻無法告訴你!
祈然,你知道嗎?
當我知道可能回不來時,有多後悔,
自己竟從來沒有清楚表達過對你的心意。
但現在我回來了,你還會再給我機會說:
我愛你,至死不渝!

 

  二O╳╳年六月二十二日,上懷市市區鬧街寬大明亮的電視螢幕上,新聞主播正播報著實事要聞,偶爾有人駐足停留,聽過笑過便離開。但也有人,聽到後,臉露凝重之色,竟在那大螢幕前停滯不前。慢慢地,大螢幕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,有湊熱鬧的,有幸災樂禍的,也有憂心忡忡的。
  只聽那穿著藍色襯衫的新聞主播吐字清晰地說道:
  =「據本台最新消息,凌雲集團年僅二十五歲的執行長水冰燁,於今早十時左右,在安台山斷壁前遭受歹徒襲擊,身中兩槍,一槍接近心臟,現正在凌雲綜合醫院搶救,生死不明。
  由董事長水凌閩一手創辦的凌雲集團,是本市資金最雄厚的集團之一,即便在全國,也是數一數二的。但據傳,凌雲集團近兩年來,名義上的總裁雖是凌閩,真正決策者卻是其年僅二十五歲的獨子水冰燁。是以水冰燁執行長這一受傷,生死未卜,頓時讓凌雲集團內部發生巨大動蕩。財金人士擔憂,這可能影響凌雲集團股票的波動,乃至影響本市整個金融命脈的走向……」=
 
  「司機,去凌雲綜合醫院,快!所有的罰款都由我來支付!」
  我砰地一聲關上門,對著前面有些呆愣的中年大叔大聲喊道。
  「小……小姐,妳是從片場剛出來嗎?」
  「是——是!」我不耐地拍了拍駕駛座椅背,滿臉焦急,「司機,拜託你快一點,我哥哥受傷了,在醫院急救呢!」
  司機一震,隨即眼中露出憐憫之色,重重點了點頭,油門急踩直下。
  我微微喘過一口氣,心道,幸好是個好人。
  卻聽那司機一邊小心開車,一邊又擔憂地說:「小姐,現在凌雲醫院聽說有個大人物受傷進去了,門外光警察保全就有幾十個,妳這身打扮怕是……」
  我心中一緊,他說的一點沒錯,我又不是沒見識過當年爸爸受傷時的保護措施……
  「小姐,妳若不嫌棄,後面有套我女兒留下的衣裙。」
  我只覺喉頭哽了哽,半晌才啞聲道:「謝謝你,大叔。」
  車子越過剛剛轉綠的交通號誌,疾馳而去。
 
  凌雲綜合醫院,急救室前,手術中的燈亮著。
  幾個驚惶失措、面目蒼白的人緊盯著眼前的兩盞手術燈、兩扇關閉的門。
  忽然,一盞手術燈暗了。那幾人心中一緊,慌忙迎了上去。
  一個面貌清秀的中年婦女,雙眼紅腫,拉住第一個走出來的醫生哭道:「醫生,我女兒怎麼樣?」
  醫生摘下蒙面的口罩,露出個疲憊的笑容,「放心,手術很成功,病人已經沒事了。現在麻醉藥藥效還沒過,所以才沒醒來。你們安靜點照顧她,別太過驚擾就好。」說完,他望了一眼隔壁的手術室,忍不住嘆了一口氣,急步推門而入。
  「太好了……雲山,太好了,小雨沒事,我們的女兒沒事!」
  安撫中年婦女的男子,面目清秀,雖已過而立之年,氣質卻依舊迥然。他見女兒沒事,妻子的情緒也平復下來,心裡多少鬆了口氣。但目光一瞥到另一間急救室依舊不滅的紅燈,他就忍不住皺起了雙眉。
  那個男子的脾氣可真是拗,明明自己渾身是血,神志迷糊,卻硬是背著女兒從安台山走到了市區。明明傷得比小雨還重,卻非要劉醫生先醫治小雨,直到看著小雨被推進手術室,才昏迷倒地。
  正當他為這個名聞上懷市的青年才俊——水冰燁而思潮起伏之際,手術室裡竟忽然傳來暴喝,聽聲音是劉英石的。
  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!凌閩,你要搞清楚,那麼做,不只是他,連你都可能會死!」
水凌閩,一想到這個名字,小雨的父親紀雲山就忍不住懷疑,今天的一切是不是一場夢。這個,被上懷市乃至整個商界視為傳奇的人物,今天竟會與自己站在同一個手術室前。
  手術室裡靜了半晌,隨即門竟被推了開來。
  劉英石一臉憤怒,凌閩卻是面無表情,只是再淡漠也掩不住他金絲眼鏡下滿是恐慌憂心的雙眸。凌閩取了根菸,夾在手中,頓了頓,又甩進身後垃圾桶中:「英石,只要現在你能調到符合冰燁的血型,無論要付出什麼代價,我都在所不惜。」
  劉英石濃眉緊皺,本帶著英氣的臉上,幾乎要被焦慮淹沒了,良久,他沉聲道:「凌閩,我們是多少年的生死兄弟,冰燁兩兄妹也是我們兄弟幾個看著長大的,你以為如果有辦法,我會不救他嗎?如果,他不是負傷背那女孩走了這麼多山路,我或許還有辦法;如果,他不是孟買型的血,我或者還有辦法……」
  凌閩狠狠一把拽起劉英石的白色長袍,先是劇咳了幾聲,咳到臉色蒼白,眼冒赤火,「所以我說抽我的血啊!你講那麼多廢話幹什麼?」
  「凌閩,你現在有兩個選擇。」劉英石隨手撥開他的手,平靜地道:「一,在冰燁沒有血補充的情況下取子彈,成功機率是千分之一;一是讓他腦死,我在比現在低三十度的冰凍狀態下取出他體內的子彈,但他最終會變成沒有任何醒來希望的植物人。」
砰——凌閩一拳打過去,行為已接近失控。明明是成熟的大人,此刻看來卻像個耍賴發狂的孩子,「我已經失去冰兒,我絕不允許再失去冰燁。我叫你抽我的血,聽到了沒有!否則,我們兄弟恩斷……」
  「水凌閩!」劉英石眼中閃過極度的痛色,抓住他再度揮過來的拳頭,聲音沙啞地吼道:「你以為我不想救他嗎※如果你的血有用……你知不知道現在你自己已經……」
「醫生!」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來,跑出一個滿面汗水的慌張護士,大聲道:「劉醫生!鄭醫生說,就……就算在冰凍狀態下,病人也已經不行了,請你快下決定!」
  水凌閩只覺全身狠狠一震,頭暈目眩,黏膩的血滴順著鼻孔淌落,骨節嘎嘎作響,竟差一點昏厥過去。
  「凌閩!」劉英石慌張地一把扶住他,待看到他流下的鼻血,不由得臉色慘白駭然。
  「我的血果然不行嗎※」凌閩站直了身子,笑得有些慘然,冰涼的淚混合了鮮紅的血,順著他臉頰滑下,「英石,你告訴我,是不是這兩個孩子,我最終,一個也保不住?」
「凌董。」紀雲山走近了幾步。剛剛妻子已經去照顧女兒了,但自己心裡總有些內疚,畢竟若不是為了女兒,水冰燁說不定不會死。他恭敬地道:「請問水先生的血型到底是?」
水凌閩看到他恢復了點常態,勉強站直身子回禮,半晌才困難地吐出一句:「陰性OH——孟買型血。」
  「孟買?陰性OH孟買型血?」紀雲山猛地瞪大了眼睛。還有誰比作為生物學教授的自己更明白這種血型的珍貴性呢?千萬人裡也難有一個,且多只有近親的孟買型血才有可能完全匹配無排斥。
  那男子竟是孟買型血,他眼望前方,竟有些茫然。明知道自己可能會死,他竟然還不顧一切地先救小雨?他到底……
  「是啊!孟買型血……」劉英石悲傷地嘆了口氣。是時候去下一場沒有任何勝算的豪賭了,從他從醫開始就沒有如此徬徨過。他忍不住發洩般地大聲吼了一句:「這個時候,要去哪裡找孟買型血的人……」
  「抽我的血!」一個清潤悅耳的女聲在走道盡頭響起,異常清楚地傳遞到每個人心中。清楚到,不只能聽到她的話,甚至是聽到每個字的回音。
  水凌閩愕然抬起頭看去,然後他所有的表情都變了,是震驚、是害怕、是喜悅、是思念……此刻的水凌閩不是一個集團總裁,不是一個黑幫老大,不是一個重義氣的漢子,而只是一個思念疼愛自己子女的父親。
  那本在遠處的身影不知何時已晃身到眾人面前,不太稱身的長裙穿得有些凌亂,卻絲毫不掩蓋了她清秀面容上那懾人的美。
  「冰依?」
  「冰依!」
  劉英石和紀雲山同時驚叫出聲。
  那女孩卻不理,她的目光一瞬不瞬落在水凌閩身上,露出一個淡淡帶淚的笑容,柔聲道:  「爸爸,我回來了。請讓我來……救哥哥吧!」
 
  天和一二六一元年六月二十二日,鑰國邊境浦沿游牧族。
  一望無垠的大草原上,立著一個風姿綽約的少年。寬敞的游牧包在他身後,絕美的夕陽在他眼前,隨意束起的長髮,雲白藍邊的長衫,勾勒出一幅美輪美奐的牧野圖。
  天蒼蒼,野茫茫,風吹草低見牛羊。
  少年想到這句詩,忍不住輕輕一笑,雙手自然地負在了背後。
  「啞大夫,啞大夫,原來你在這裡啊!」來人是族中的族長夫人金大媽,只見她憨厚樸實的臉上帶著感激的笑容,快步跑到少年面前,恭敬地獻上手中禮單。
  「啞大夫,應兒還有村裡的人,都已經沒事了。真是多虧你高明的醫術,否則我們不只會失去所有的牲畜,甚至會失去最重要的親人。」
  少年微微一笑,銀灰色的月牙形面具遮住了他大部分面容,卻還是可以從他那微揚的嘴角猜到少年此刻溫柔的笑容。
  金大媽忍不住露出憐惜的表情,這麼個清秀單薄的少年,孤身一人來到荒涼的草原,不只人生地不熟,更是露不得臉見人,開不得口說話。唉!可憐啊,幸好還有一身不錯的醫術可以餬口,否則如何在這崇尚武力的草原中立足?
  想到這,她的語氣忍不住慈愛了幾分,柔聲道:「這些是族人給你的禮物,請你務必要收下。以後有什麼困難都可以來找我,知道了嗎?願空之神保佑你!」
少年含笑點了點頭,純黑的眸子流露出溫柔感激的神色,小心將禮單收進懷中,做出個躬送的手勢。
  待金大媽走遠了,少年才回過頭,繼續望著那緩緩下沉在草原上的壯麗夕陽,凝滯不動。
草原落日,海上日出,這些都是最讓人心曠神怡的景色呢!
  少年的嘴角幾不可見地彎了彎,晶瑩修長的手指在眼前輕輕抹過,銀灰色的月牙形面具從臉上脫落,一張絕世的清俊面容,一雙藍天般的深湛雙眸,神色淡淡地看著那斜陽碧草,隨後慢慢轉身,鑽入了游牧包中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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瀟然夢5 - 白首不離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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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質上是一個非常懶散的人。每天得過且過,能坐著就絕不站著,能躺著絕不坐著。除了自己分內的事情,絕不會去自找麻煩。喜歡的東西,很少;不喜歡的東西更少,典型的溫吞個性。不過卻對楊梅有著近乎癡迷的愛好。按照某好友的說法:你要是敢說,愛我愛到拿全世界的楊梅來換都不願,那我就相信你是真的愛我。這是我第一次嘗試寫長篇小說,有很多不足的地方,更有很多無能為力的地方。但畢竟還是跨出了第一步。我想,只要我的腦中還保留著近似幼稚的幻想,只要我的心裡還能燃起一點點寫作的熱情,那麼,我就會一直寫下去,直到完成我最想成就的夢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