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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書       名 絕對零度二部曲3 - 懸棺
    作       者 樊落
    畫       者 Leila
    系  列  名 玄小說-021
    書       號 118021
    發行日期 2016/4/26
    定       價
    250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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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書附贈:精美拉頁海報+九宮格MEMO小卡

懸高棺材,靈魂能讓天上的神看到,充滿神聖寓意。
兇手,卻指引靈魂去的地方該是地獄……
一樁詭譎懸案,竟模糊了黑跟白的界線


推理名家樊落X超人氣繪師LEILA
繼續完美出擊!


懸棺,即崖葬,古代南方少數民族的下葬方式之一。
他們認為將棺材懸於高空,死者的靈魂可順利通往天庭……

乖乖!為什麼會在文明的都會區橫出一個這麼不搭軋的東西──
一口棺材!?
然後竟然還這麼大剌剌、搖啊晃的懸吊在大樓高空!
擺明了就是要唯恐天下不亂嘛這是!@#$
更見鬼的是,棺材不是用來擺屍體的嗎?
為什麼「它」,還能跟我「看對眼」!? 
(我不想魅力大到還跨界呀……)
但帥氣過人+勇猛也過人的刑警我,關琥,
加上依舊運籌帷幄(老奸巨猾)的老哥張燕鐸,
對付這種匪夷所思的案件,當然還是小菜一碟,游刃有餘啦!
但問題來了……
怎麼我的頭兒──直屬上司蕭白夜,
舉止橫看豎看,都有點……那個……像是嫌犯!?
好吧,再怎麼說我也是個秉公辦案的正義刑警,只能咬牙繼續查清真相了。
但……陸續的蒐證,似乎我待的警界跟這宗奇案越發脫離不了干係,越發黑乎了……
這叫我這小小咖警察該如何是好?
(張燕鐸:就說你呆吧!還好有高智商的我罩你。)

 


  雨夜,偏僻的路上幾乎看不到行人,路燈佇立在道邊,默默散發著光明。
  好半天才有腳步聲打破寂靜,一道人影從遠處走來,步履匆匆,踏在地面上發出沉悶又急促的響聲。
  雨下得不大,他沒撐傘,戴了一頂寬沿帽子,帽沿壓得很低,看不清臉龐,只能從魁梧高大的身軀上看出那是個男人。
  他好像對周圍很在意,快步向前走的同時,不時轉頭張望,又收收風衣的前襟,繼續加快步伐。
  風衣男人往前走了沒多久,又有一道人影穿過夜幕,匆匆走了過來。
  他穿著黑色皮衣,低著頭,讓那頭金髮分外顯眼,他的步伐邁得也很快,皮靴踩著地面,腳步聲離風衣男人越來越近。
  風衣男人感覺到了,向後飛速瞄了一眼,也加快了腳步,後面那人疾步跟上,於是寂靜的路上不斷傳來雜遝的腳步聲,並且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。
  風衣男人發現不對勁了,大踏步逐漸變成了小跑,起先還是慢跑,到後來速度越來越快。
  他快,後面那人也快,兩人變成了你跑我追的狀況,在拐過一道彎後,金髮男終於追上了風衣男人,拽住他的後衣領將他拉住。
  男人本能地伸手壓低帽沿,又順勢一拳頭揮過去,金髮男側身躲過,依舊揪住他不放,另一隻手扣住他的手腕,做出壓制的動作。
  金髮男像是有練過的,動作既快又狠,不過風衣男人也不含糊,幾拳非常凌厲地打過去,逼迫金髮男不得不左右躲閃,再找機會反擊。
  不知出於什麼理由,兩個人都沒有發出聲響,只是悶頭相互攻擊。
  於是細雨中,路燈光芒照著拳打腳踢的兩個人,像是在演一齣默劇。
  而這一切都被剛好路過的行人看到了。
  這條路雖說偏僻,但也不是完全無人經過的,路小蠻恰巧就是其中的一個。
  身為soho一員,晝夜顛倒對路小蠻來說是常態,今晚剛完成一個案子,他去附近的便利商店買晚餐,於是就這麼好巧不巧的,看到了兩個人在打架。
  最近可怕的事好多,就像他,出來買個東西也被人跟蹤……好吧,被跟蹤可能是他連續熬夜造成的幻覺,不過現在眼前有人打架可不是幻覺吧?
  身為一向奉公守法又有點膽小的好公民,發現鬥毆事件後,路小蠻第一時間就躲去了樹後,先瞅瞅自己周圍,確定沒有奇怪的人,他又探頭悄悄看鬥毆事件。
  距離較遠,對面是什麼狀況,又是因為什麼事情發生了爭鬥,他完全無法瞭解。
  不過看那兩人的身板還有衣著打扮,應該都不是善類——尤其那個一頭金毛的,揮拳時可以看到他手腕上戴著的大顆骷髏型手鏈,脖子上跟耳朵上也金光閃閃,一看就不是好東西。
  路小蠻心頭的正義之火燃燒了起來,很想上前幫忙,但瞅瞅自己竹竿似的小身板,他一秒就放棄了盲目英雄主義行為,摸摸口袋,還好出門時帶了手機,急忙掏出來撥打報警電話。
  手指按了兩個號碼後,路小蠻又停下了。
  打報警電話還不如直接打給他們附近的派出所。
  據說最近這周圍出了好幾起入室盜竊案,所以派出所的警察挨家挨戶地發宣傳單,讓大家提高警惕,路小蠻也收到一份,還記下了那個緊急聯絡電話。
  他調出電話號碼打過去,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,他就壓低聲音,急急忙忙地說:「薔薇花園後面有人鬥毆,看上去都不是好人,你們快來快來!」
  「有幾個人?」
  「兩個……啊,他們動刀子了!」
  路小蠻趴在樹後偷偷往對面看,就看到風衣男人摸出蝴蝶刀,在手裡甩來甩去。
  他嚇得急忙又躲回樹後,壓低聲音說:「要出人命了,你們快點來!」
  緊張感充分傳達了過去,接電話的警察說:「薔薇花園後面對吧?我們馬上過去,在我們出現之前,你千萬不要亂動,藏好,保護好自己。」
  「放心吧,我會的!」
  還沒到而立之年,還沒把到漂亮美眉,路小蠻覺得如果就這樣死了,他一定會死不瞑目的。
  不過每個男人心裡都有那麼一點英雄主義情懷,所以害怕歸害怕,路小蠻卻沒有跑路。
  他打完電話,縮在樹後繼續看對面的全武行,又順便從購物袋裡掏出麵包,撕開袋子,一塊塊塞進嘴裡。
  警察出現得比路小蠻想像的要快,一個穿著制服,腰間配著警棍跟槍套,另一個是便衣,看起來比他大不了多少。
  看到他們,路小蠻這才敢從樹後跑出來,嚼著麵包,手指對面,叫道:「就是他們,快點快點,別讓他們跑了。」
  那邊全武行差不多已接近尾聲了,風衣男的蝴蝶刀被金毛打落,接著他也被打趴在地,金毛上前抓住他的一隻胳膊別向背後,他還掙扎個不停,伸手想去摸刀子。
  看到這一幕,不僅路小蠻緊張,連那兩名警察也提高了戒備,穿制服的那個迅速跑過去,朝還在毆打的兩個人大叫道:「警察,住手!」
  因為緊張,他的嗓子有點變音,讓路小蠻擔心他能不能鎮得住。
  相比之下,那個便衣就鎮定多了,喝道:「不許動,沒聽到嗎?是想吃警棍嗎?」
  路小蠻吃驚地看他,覺得這人的口氣好像黑社會啊,不過對付壞人的確要兇狠一點才行。
  他躲在便衣後面,繼續往嘴裡塞麵包,順便看那兩個互毆的人的反應。
  制服警察本來想掏槍,想了想,又改掏警棍,他拿著警棍走過去做出警告的架勢,便衣配合著走去另一邊,正要去抓金毛的衣服,金毛忽然抬起頭來。
  看到金毛的臉,便衣腳下滑了一下,再仔細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,失聲叫道:「關琥?」
  「嗯。」
  關琥低聲回應了,看到風衣男的手終於搆到了刀子,拿起來想攻擊,他一個反擒拿,將蝴蝶刀奪了過去,丟到一邊,又揮掌劈在他的手臂上,風衣男怪叫連聲,再也沒力氣拿刀了。
  聽了便衣的叫聲,不僅路小蠻驚訝,連制服警察也很意外,指著金毛,問:「你們認識?」
  「嘿嘿,一家的。」
  這是他們的暗語,也就是說金毛也是警察,制服警察鬆了口氣,用腳把蝴蝶刀踢開,又雙手握警棍準備上前幫忙,被便衣攔住了。
  「不用了,他一個人搞得定的。」
  便衣說完,還掏出手機,對著在地上玩相撲的兩個人,興致勃勃地開始攝影。
  路小蠻在一旁看得下巴差點掉下來,想說:警察葛葛,你要不要這麼悠閒啊?
  關琥也不爽了,見風衣男還在掙扎,他直接用膝蓋壓住他的後背,給制服警察做了個手勢,警察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是要手銬,慌忙掏出手銬遞過去。
  關琥把風衣男從後面銬住了,又像是翻烏龜一樣的把他就地翻了個圈,風衣男還不服氣,對著他大叫道:「你知不知道我是誰?你要敢碰我……」
  一巴掌拍過去,把風衣男的帽子拍掉了。
  關琥搜著他的身,說:「不知道你是誰?鱷魚陳,你當老子這幾天白跟蹤了?為了抓你們這幾條大魚,我一個星期都沒回家了。」
  他罵完,東西也搜出來了,卻是幾包白色粉末,他將風衣男揪起來,東西亮到他面前,說:「現在人贓並獲,沒話說了吧?」
  「這不是我的,是你栽贓嫁禍,我是良好公民……」
  「這話留著去法庭上說吧,啊對了,除了這些毒品外,起訴你的資料摞了有一尺高了,這次看什麼鐵嘴律師能救得了你。」
  鱷魚陳還想辯解,其他便衣已從關琥的無線通訊器裡收到了情報,趕了過來。
  兩個警察上前架起鱷魚陳,又告訴關琥,其他同夥也已順利捉到,任務完成,可以收隊了。
  呼啦啦一下子冒出來好多便衣,制服警察在一邊看傻了眼,問還在玩拍攝的便衣。
  「這些都是你的同事?」
  「對呀,不過他們是緝毒組的,只有這個黃頭髮的除外,他是借調過去的,臉生,比較容易釣到魚。」
  聽著便衣的解說,制服警察跟路小蠻一起打量金毛,點頭說:「原來如此。」
  金毛長得高大結實,一身黑皮衣加黑皮靴,頸上手上戴著誇張的骷髏銀飾,耳朵上還扣了幾個同樣類型的金色飾扣。
  這副打扮再配上他流裡流氣的樣子,要說他是警察,沒人會相信,要說他是道上混的,大概沒人會不相信——這樣的人實在太適合當臥底了。
  聽了同事的解釋,關琥不爽了。
  「江開,你拍夠了沒有?我們辛苦捉賊,你倒輕鬆,跑到這裡殺時間來了。」
  「這不是難得看到你英勇擒敵的樣子嘛,當然要多拍些。」
  江開按了停止鍵,將拍的影片給關琥看。
  「先說明,我可沒有在偷懶,我是奉了上司之命,來這一區調查情況的,剛好遇到有人報警,我就陪趙青一起來了,沒想到罪犯會是你。」
  江開指指派出所那位警察說。
  他其實還想順便關心一下關琥的衣著髮型,可是見他臉色不好,只好忍住了。這麼沒品位的打扮,他想關琥一定不是出於自願弄的,別一不小心踩了雷區,那就慘了。
  行動收網,領隊率人把疑犯帶走了,關琥沒一起走,因為為了跟蹤疑犯,他今天一整天都沒好好吃過飯,打算去哪裡吃點東西先墊墊肚子。
  趙青也向路小蠻道了謝,暗示他可以離開了。
  路小蠻卻當聽不懂,撕著麵包往嘴裡塞。
  「不謝不謝,配合警方工作是我們公民應盡的義務,對了,這次還順利抓獲了販毒分子,那我是不是要去警局錄份口供啊,我有的是時間,可以無條件配合的。」
  關琥看了他一眼。
  「你不怕回頭被打擊報復?」
  路小蠻想了想。
  「怕的,不過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錄下口供,順便申請你們警方的保護。」
  沒人理他,江開問了關琥的情況,說:「剛好我也沒吃飯,我們一起去好了。」
  「看不出你也這麼忙。」
  「忙,最近這裡出了好幾起入室盜竊事件,我是過來協助調查的,剛才聽到報案,還以為有線索了,誰知道是你們在網魚。」
  最近沒什麼大案,所以重案組的組員們難得地享受一下輕鬆的生活,順便幫其他組的同事解決下急件,比如江開來派出所做調查,再比如關琥的臨時喬裝緝毒。
  聽了他們的對話,趙青看看手錶,說:「我剛好也到換班的時間了,我帶你們去吃飯好了,反正我也要吃的,這附近我都熟……」
  「還有我還有我……」路小蠻又往前湊湊,努力刷存在感,「我在這裡住很久了,說到熟,沒人比我更熟,而且我也沒吃飯。」
  其他三人沒說話,目光一起落在他手裡的購物袋上。
  裡面的麵包已經吃完了,路小蠻抹抹嘴,把沾在嘴邊的麵包渣也抹掉了,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,說:「為了我們可以生活得平平安安,各位警察葛葛都辛苦了,請吃飯也是應該的。」
  「請吃飯就不必了,哪裡有好吃的,你介紹下就行。」
  「我知道一家拉麵攤,正宗的蘭州拉麵,又香又辣,簡直不能再棒了,攤子離這不遠,步行就能過去。」
  看看三人的表情,路小蠻馬上又追加,「不能吃辣也沒關係,那裡還有排骨麵陽春麵,應有盡有。」
  關琥喜歡吃辣,所以他馬上心動了,江開也不挑嘴,趙青見他們同意了,便點頭說:「我也知道那裡,我去換下衣服,跟你們一起去。」
  派出所剛好順路,趙青回去做交接班工作,其他三人在外面等他,關琥隨口問路小蠻。
  「說了半天,你叫什麼?」
  「路小蠻,大路的路,有點小蠻橫的小蠻。」
  路小蠻自我介紹完後,又解釋道:「你們以為這是我的筆名對不對?其實它是我的真名,是我媽亂起的,之所以說亂起,是因為我完全不蠻橫啊,我很nice的,除了在自己的作品上很有堅持外,基本上算是個好人。」
  「你是做soho的?」江開打量著他,頗感興趣地問。
  「在雜誌上連載漫畫,偶爾也幫朋友畫畫插圖做個設計什麼的,餓不死,也賺不了大錢。」
  看著路小蠻身上這套明顯洗得變了形的T恤,關琥腦海裡浮現出為了賺生活費,畫家熬夜趕稿的畫面。
  路小蠻很瘦,臉色也不太好,一看就是長期不運動加營養不良造成的——三更半夜啃麵包,整天過這種生活,身體會好才怪。
  聊著天,趙青換好衣服出來了。
  他大約三十出頭,脫下制服後,看起來帥氣了不少,袖子擼起來,看手臂的結實程度,應該是經常鍛煉,只是平時沒有處理過大案件,所以剛才在面對突發事件時,才會顯得慌亂。
  這時雨已經停了,大家由路小蠻帶著,來到了他推薦的拉麵攤。
  那是個不起眼的露天攤,時間比較晚了,又因為下雨,攤前一個客人都沒有,店主在裡面收拾餐具,像是要打烊了。
  路小蠻急忙跑過去詢問,還好有剩湯料,老闆請他們坐下,在灶前忙活了一會兒,很快就將他們叫的拉麵一一端了上來。
  熱氣騰騰的湯麵上加了不少辣椒,關琥頓時胃口大開,低頭大快朵頤。
  路小蠻剛吃了麵包,不怎麼餓,看著大家風捲殘雲般的吃相,他問:「好吃吧好吃吧?我就是為了吃麵,才特意選擇在這裡住的。」
  麵很好吃,關琥決定原諒推薦者的信口開河。
  見大家都不理會,路小蠻有些無趣,又問:「那吃完飯,要不要帶我去錄口供?我不申請保護了,錄份口供就行了。」
  「你是想找機會去體驗生活吧?好把點子用在畫圖上?」
  關琥一語中的,路小蠻嘿嘿笑道:「你怎麼知道的?」
  因為他身邊這類人實在太多了,根本就把他當成是移動資料庫,三不五時的來跟他要素材,所以面對這種人,他的做法就是直接拒絕,完全不給對方留希望。
  路小蠻還在旁邊絮絮叨叨,可惜其他三人都饑腸轆轆,只顧著吃飯,沒人注意他在講什麼。
  快吃完的時候,關琥的手機響了起來,他掏出來一看,不出所料,是監視他……哦不,該說是那位非常關心他的狐狸哥哥。
  關琥把碗推開,拿了手機跑去一邊聽電話。
  電話接通了,張燕鐸在對面說:「聽說你們今晚的任務順利完成了。」
  哥哥不僅是狐狸,消息還異常的靈通,靈通到關琥懷疑他在自己身上安了竊聽器。
  所以他索性老老實實地做了彙報。
  「是啊,完成了,剛好路上遇到了江開,我們現在在吃飯,吃了飯我就回家。」
  「吃了什麼?」
  「蘭州拉麵,辣勁超大的,超滿足,說起來這家真不錯,哥,下次我也帶你來吃。」
  「呵呵。」
  冷笑聲從對面傳來,發現自己說錯了話,關琥頓時感覺後背變得冷颼颼的,果然就聽張燕鐸冷笑完後,說:「你這兩天沒好好吃飯吧?」
  「有……」
  「饑一頓飽一頓的,還敢吃那麼辣的東西,下次胃痛得叫娘,別來找我。」
  「哪……哪有……」
  關琥抓抓頭髮,想起前不久他還胃痛過一次,不由得心虛,嘿嘿笑著,眼神在四周亂瞟,想找個藉口把張燕鐸的注意力轉開,誰知就在他東張西望的時候,忽然發現對面公寓有狀況。
  那是棟十幾層的大樓,不算太高,但建築面積頗大,所以在附近的樓群當中顯得很突出。
  那應該是商業大廈,這個時間段,樓裡零零星星地亮著燈光,乍看很平常,但再往上看,他就看到了從大廈頂樓垂下的長方形物體。
  距離稍遠,關琥看不清那是什麼,只能憑感覺判斷物體類似清潔公司的高空吊籃。
  大廈外有清潔用吊籃並不奇怪,問題是現在已經是深夜了,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清潔吧?
  雨後風變大了,遠遠看去,可以看到吊籃在左右微微晃動,帶著某種莫名的危險感。
  關琥的警覺天線豎了起來,張燕鐸在對面說了什麼他都沒有注意聽,回去把飯錢放在攤上,轉身朝大廈那邊跑去。
  其他三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愣愣地看著關琥跑遠。
  最後還是江開反應快,他從關琥的行動中猜出有事發生,匆忙結了帳,追著他的腳步跑了過去,其他兩人也莫名其妙地跟在後面。
  「出了什麼事?」
  在電話對面捕捉到不尋常的氣息,張燕鐸的話聲變得嚴肅,這時關琥已經跑到了大廈下方,仰頭往上看,說:「發現了一個挺奇怪的東西。」
  「是什麼?」
  「是……」
  看著頭頂上方的物體,關琥一時間找不出合適的詞來形容。
  那東西從頂樓垂下,停在約十樓左右的位置上,黑暗中無法看得很清楚,但應該不是清潔用吊籃。
  物體體積要比吊籃小,上面無法站住成年人,最重要的是它的高度有限,反而長度頗長,四周像是透明的,隨風晃動中偶爾反射出光亮。
  「就像是……」仰頭看著上面那個巨大的物體,關琥好半天才想到相應的形容詞,「像是棺材,一副懸在空中的棺材。」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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絕對零度二部曲3 - 懸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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筆名「樊落」取自「醉臥山樊,閒看花落」。
從2005年開始從事文學方面的創作,
擅長都市玄幻、靈異推理等類型的文章,風格基調歡快流暢。
代表作——《天師執位》、《絕對零度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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